年轻女孩笑着瞥了旁边老汉一眼，直把人看得低下头去。
靠里一直走着没有说话的年轻男人嗤笑一声，“快得了吧，就京都高门贵府哪看得上这样往外跑的姑娘家，他们要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不抛头露面的，我看是没有男人要的，若要了，也不讨喜……丢了男人脸面。”
这话听着让人不爽却又无可辩驳，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要的是大家闺秀，抛头露面的，那是些什么人？不是船娘，就是戏子。
就如沈光耀所言，女子就应该，深闺人静掩屏帷，老老实实在家里练女工，三从四德，守礼敬夫，女人抛头露面的赚钱，这是打男人的脸。
叶秋失笑，她倒是听之任之。
李睿却是狠不得挖了人的眼珠子，舌头也要拔掉几根……
真是一帮子长舌妇。
都说两个女人，等于五百只鸭子，他这一早上就赶了呜啦啦一大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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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”
大夫人把门口的落地花瓶给推了个干净。
转身又一声响，另一个茶盏也碎了几个。
发泄了半刻钟，房中一切能看到的瓷器都被她摔了个遍，大夫人妆发皆散，呆怔怔地瘫坐在地上。
”要你去看看那老东西，被雷劈了没有？这府里，怀孕的怀孕，生子的生子……竟然敢拿收的一点私房宝贝全赏了去……”
“大夫人，莫气了……都气了两天了。这孩子生不生得下来，还不一定了。”站在一旁的老嬷嬷轻轻劝道。
“哼，还能有什么法子？现在老太婆防着我，从那贱人有了身孕，她院子里的人全换了，没有一个可心人……”
“去，去……把冬梅叫过来。”
“叫来何用，那丫头嘴硬得很，我们又不能拿玉蓉，白霜如何？”
“都说看见乔姨娘去过梧桐院，就是冬梅这丫头不开口……以前老东西只得背着我送东送西，现今全然不顾我的脸面，整日整日守在那里……”
大夫人料定是叶秋使了坏，不然乔姨娘怎么会忽然变机灵了，她送的人，送的东西，全数退了回来。
以前沈冲一月总要往姨娘们房里住上几日，她也不气不燥，因为只要女子无后，这沈府没人能越过她翻了天。
前日，大夫人差嬷嬷摁着冬梅，往她嘴里灌着一壶滚烫的茶水。
那丫头的嘴都已经烫烂了，脸上也被烫得惨不忍睹，双眼因为溅进了沸水，完全睁不开来，痛得整个人不停地抽搐，被扔进了柴房。
如今梧桐院的玉蓉和白霜得了老夫人庇护，动不得。
她把气都撒在乔姨娘的丫鬟冬梅身上。
嬷嬷一边吩咐小丫鬟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退了出去，又俯身“大夫人……我们还有的机会，再是如何公子爷是长子，在朝堂说话又有份量。”
“还有……我与府医……”
若真能如此，那便好了，大夫人颓废坐在原地许久，缓缓站起身。
嬷嬷暗叹一声，刚要再次开口，门外小丫鬟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“大夫人，少夫人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