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贺新!是邵贺新!!”
“这生意还做他干什么!”童辉一拍腿,气得脸色涨红。
习莲的表情也不好看,拉着丈夫劝:“你消消气吧,本来就高血压。”
童云千回家以后,发现父母都已经赶了回来。
看见她满脸的伤,童辉当场就怒了。
童习真往沙发一坐,“我觉得贺新哥说得对,我们不能冲过去要交代,现在就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,还是别掺和了。”
习莲点头:“那个小子欺负云千是事实,等他们家里的事结束,再找贺董问清楚。”
“不能因为生意上是甲乙方,他们就能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啊。”
童辉拉着童云千的手,拍了拍,眼里全是愧疚:“还有哪儿不舒服的,跟爸说。”
“狗给的胆子……还敢灌你酒喝。”
童云千莞尔,摇头:“没事了爸爸。”
童习真望着他们,悄悄撅了噘嘴。
亏得她没把自己供出来。
她一下子清醒不少,“啊?什么?贺新哥。”
“对!你的贺新哥!”童习真无奈,拖腔带调说:“他今天要跟朋友去郊外野营,路过咱家问我们要不要一起。”
“正好期中都忙完了,放松一下,咱俩不正好周一都没课么?”
“连玩三天!爽不爽?”
童云千事先并不知情,自从那件事之后和贺新哥也已经小一个月没碰面了。
她一下子有些失措,“啊,那,我们……”
“哎呀去吧!其实邵贺新堂哥上次灌你酒之后,咱们两家的关系就一直怪怪的。”童习真撅嘴:“我还以为有这尴尬的事之后,贺新哥会跟咱避嫌呢,没想到他看上去跟以前一样,还是那么温柔暖心。”
“不过他堂哥真是龟怂,从医院出来了也不跟你道歉,估计还觉得自己没错呢。”
童云千懒洋洋下了床,“事情过去都过去了……就不提了。”
贺仕经过治疗已经移交到单人病房,邵临打架早就是家常便饭,再疯手里也有把控,知道哪里致命,当然也知道哪里不致命但一拳下去会很疼。
惹了流氓不可怕,可怕的是惹到有脑子的聪明流氓。
估计贺仕没醒的这段时间里,浑浑噩噩的梦里也全是邵临挥拳时那直捣灵魂的样子,反反复复都是他那把抡自己抡到烂的黑伞,还有那些砸在自己身上的器皿,物件……
然后在无尽的恐惧中复苏。
邵临被两家人带回了邵家别墅。
到了别墅门口,邵漫停下,连头都没回就对身后走在邵临两侧的四个保镖说冷冷说:“给我打。”
保镖们面面相觑。
邓飞扬说完,叹了口气:“我哥真不是……哎我都说累了,所有人对他的误解都太深了。”
“虽然,他确实是揍了不少人,干过的事一样都不含糊,但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两姐妹听完愣是都没说出话来。
童云千反应过来,对邓飞扬说:“你现在能联系到邵临吗?”
“我要见他。”
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,停了几秒,挂断:“怕是不太行了。”
“来之前我哥电话里跟我说,之后不用找他,事儿结束以后他会再联系我。”
“还叫我别让你去找他。”
邓飞扬看着一脸要哭的童云千,安慰:“妹子,别担心,虽然每次我哥遇到的事儿都挺大的,但每次他都能摆平。”
“你就老实听他的安排,准没错。”
童云千垂眸,回想贺仕威胁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