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雨那天,濮成纠缠的那个小孩妈。
是不是就叫这个?
他迅速从枕头下捞起手机,拨通了赵姿的电话,接通后问对方:“上次让你帮忙查那个赵汐,有头绪了么。”
邵临掀开被子翻身下床,却看见童云千给他留在床头的解酒柠檬茶。
他眉头挑了挑,悠哉地端起杯子尝了一口,继续说:“我应该能锁定这个人以前的住处,这样儿是不是能缩小范围?”
咚,咚,咚,咚。
敲在厚实的隔层玻璃上,像是他在用这种方式对她传递自己的心跳。
童云千忽然睁开眼,确切地听到这个声音后才发现——这不是在做梦。
真的有人在敲她的窗子。
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回首盯着宽阔的玻璃窗,看着一颗又一颗小石子砸上来又掉下去,叮叮当当作响。
沉重的心跳陡然提了起来,童云千的直觉直指某个惯犯,可却又不敢置信。
他,他还来找她干什么?
不是都把话说清楚了吗?
万一不是他呢?毕竟从元旦都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天毫无联系了。
一时间童云千又生气又无奈,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走向飘窗。
可是除了他谁会吃饱了撑的来砸她窗户啊!!
那个神经病加死变态!
她不敢趴在窗台上往下看,生怕这一眼就会对上他仰望的脸,所以童云千带着脾气直接把窗帘拉上,挡得死死的。
她一拉窗帘,下面那人不再扔小石头,静了一两分钟。
童云千蹲在飘窗下正等他得不到回应自己滚蛋,结果电话却响了起来。
看见邵临的来电在屏幕上震动,她心又是一跳,一时间焦躁起来。
接?不行。
她再也不想理他了。
电话持续响了四十秒后自动挂断,随之他的消息弹了过来。
童习真看着难得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姐姐下楼来,凑过去狐疑:“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
童云千打了腮红双颊粉粉的,一笑起来更加憨态可掬,展示手里的几个小红包:“几个小姨不都生了小孩了吗?还有大舅家刚生了二胎,去年我没跟着你们去过年,今年给这几个小孩补个红包。”
“我的妈呀!”童习真瘪嘴质问:“咱们是小辈包什么红包呀你又要抢风头!!还有你包红包的钱哪里来的?!”
童云千无辜:“我生活费里的。”
童习真不高兴:“咱俩生活费都一样!怎么你有剩余我却不够花!”
“你还有脸说呢。”童辉这时候走过来戳了戳小女儿的脑门:“你看看你姐姐,多会规划手头的生活费,还能攒下来给亲戚送个礼,你呢?”
“不抱着你那几个舅舅和小姨薅压岁钱就不错了!”
“那咋啦!”童习真一撅嘴,撒泼打滚:“他们家的孩子要么都上班了,要么还玩泥巴呢,我们这辈里就我还正处于需要花钱的年纪!”
等下了车到文身工作室附近的时候,邵临头疼的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。
以往都是深夜发作的疼痛,因为今天舟车劳顿的疲惫提前上演。
他呼吸钝重,心想着就自己这个状态也什么都干不了,索性到店以后先把她赶走。
邵临推开玻璃门,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动,店里没有半个人影。
他杵在门口环顾,心想着走了正好。
头疼的症状仿若将他整个人置于地震中心地带,眼前晃得虚影频发,脑袋里像有无数的蛊-虫和野兽在啃噬和捣毁。
邵临额头冒了一层虚汗,艰难地挪着步子往沙发走。
撑住沙发一侧后,他眼神忽然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