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霁再次确认了一件事：祝珩想养小狼了。
“是吗？你不怪我？”祝珩有些想笑，“那怎么行，错了就是错了，得纠正错误。”
燕明霁还没来得及说话，突然被抱到了桌子上，桌上摆着一堆奇形怪状的小玩具，祝珩从里面挑了个口枷：“张开嘴。”
小狼崽下意识听从命令，然后嘴巴就被撑开了，固定住：“唔唔……”
说不了话，燕明霁变得不安起来。
祝珩摸了摸他的头：“别怕，哥哥只是想跟你道个歉，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对祝珩的信任超过了恐惧，燕明霁逐渐平静下来，涎水顺着下巴滑落，他想擦干净，却被抓住了手。
祝珩没怎么用力，将他的两只手并在一起：“别动，送你个蝴蝶结好不好？”
蝴蝶结？
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，但祝珩送的一定是好东西。
本着这个原则，燕明霁乖乖伸出手，看着祝珩用绸带将他的手腕绑起来，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小狼崽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，祝珩心里的火气消了些许，将鞭子蜡烛等堪称刑具的东西扔到一旁，只留下了几个玉夹。
玉夹雕得很精美，上面嵌了银子，做成了蝴蝶样式，银色的翅翼很薄，吹一口气就会颤动，好似银蝶将要振翼飞走一般。
“好看吗？”祝珩拨弄着蝴蝶翅膀，“喜欢的话就点点头。”
燕明霁点点头。
祝珩勾了下他的喉结，笑意渐浓：“果然，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，给你戴上好不好？”
那是戴在头上的吗？
小狼崽也有一颗变美的心，低下头，用行动表示了答案。
祝珩笑了声，没有告诉他真相，快速解开他的衣服，直到玉夹夹在了正确位置上，燕明霁才堪堪回过神来。
胸口上一阵刺痛，小狼崽毛都要炸开了，不舒服地摇头：“唔，唔唔……”
好痛，拿下来！
祝珩按住他的后颈，倾身向前，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。
咽喉是致命的地方，出于兽类的本能，燕明霁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感，他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，耳朵和尾巴先后冒出来。
就在锋利的爪子要划断绸带的时候，祝珩松开了牙齿，轻舔了一口。
他并没有用力，连牙印都没留下来。
“我希望你能相信我，但如果实在害怕的话，你可以随时挣开。”
燕明霁突然平静下来，摇了摇头，眼睛和鼻尖都泛起了红意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他发出轻轻的呜咽声。
祝珩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摘下了口枷：“怎么这么会装可怜？”
“呜，哥哥。”他低下头，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尾巴撑破了裤子，燕明霁已经从衣冠楚楚的少年变成了初见的半妖模样。
祝珩顺着脊背往下捋，仿佛在顺毛一般：“害怕我？”
“呜。”
祝珩轻声哄道：“好了，不哭了，我给你解开，好不好？”
“呜，不好。”燕明霁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，里面干净透亮，满是依赖，以及他自己并未察觉的喜爱，“相信你的，你继续跟我道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