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阮看着厉言琛这眼神，心里莫名有点发怵。
好端端的，这人是怎么了？
她方才差点以为他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。
这眼泪是痛的，也是吓出来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跟普通朋友之间会做这种事？”
温阮正想开口问时，就被厉言琛的声音打断了。
她先是愣了几秒，然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
所以，厉言琛刚刚之所以会这么反常，不过是因为她跟江宁宁说的那句话？
温阮一时觉得有些好笑。
为这种小事，也值得他这么生气？
她无奈笑了笑，随即带着些调侃的语气开口了，“我们当然不只是普通朋友，那话不过是我搪塞江宁宁的。”
厉言琛听着她这话，眼神略闪了闪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温阮又继续道：“难道要我直接告诉她，我们是那种金-主跟男模的关系？还是说炮-友？”
厉言琛眼中方才亮起的光，在这一瞬间又沉了下去，他整张脸都绷紧了，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抓紧了。
在温阮心中，他们就仅仅是这样的关系而已。
那他们这两年多的相处算什么？像她说的金主跟男模么？
温阮见厉言琛不说话了，只是皱紧眉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，她挑眉问了：“不开车？”
厉言琛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冷冷开口了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温阮又有些意外，她讶异道：“你不是还要去逛街么？不去了？”
“嗯。”厉言琛再次开口时，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，“如果是以炮-友或者男模的身份，那就算了。”
温阮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厉言琛的意思。
所以，他这是看她跟秦知衍离婚了，想要个名分了？
只是很可惜，温阮从没有这个想法。
先不说她跟秦知衍这段婚姻的失败让她有多畏惧结婚，就算是她肯结婚，结婚对象也绝对不能是厉言琛这样的身份。
玩玩跟认真，她还是很分得清的。
温阮便故作装傻道：“既然你不想去逛街了，那就送我回去吧。”
厉言琛顿了两秒，然后这才沉默着发动了汽车。
一路上，车厢里都十分安静，直到车子稳稳停在了温阮家楼下。
温阮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，扭头看向了身旁的男人，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厉言琛仍旧是保持着沉默，甚至连坐姿也没有变一下，只手握方向盘目视着前方。
温阮便也不再开口了，只从包包里取出一张支票，利落地签了字，便放到身旁推门下车了。
她走得干脆，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，就这么一路走进了家里，仿佛丝毫都不留恋。
厉言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，又侧目看向了她留下来的那张支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