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王妃娘娘若是有什么事情,可去凤仪殿找皇后娘娘商议,圣上今日在与大人们商议治理西南水患一事,想必一时半刻也腾不出空来。”
公公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意,试图规劝。
司南珺看也不曾看他,只淡淡道:“当初赐婚的是圣上,而今我要和离,自也要来求圣上做主。”
见她这般态度,公公也不敢怠慢,只能进去禀报皇帝。
不多时,从里面出来了七位大臣,想来议事并非作假。
“西南水患死伤惨重,这个时候,圣上却还要为那等家长里短的小事分神,真是叫人恼火。”
为首的户部尚书杨璟颇为不满,甚至意有所指地看了司南珺一眼。
司南珺则从容起身,与他的视线对上,“杨尚书是在恼我,还是在恼圣上?”
杨璟性子直,正欲与她理论,却因她的“惨状”微微愣神。
恰在此时随从上前,与他耳语了谨王府的事,他一张老脸立时憋得通红,理论统统没说出口。
“既然杨尚书无话可说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径直朝殿内去。
也不知是因西南水患,还是因谨王府的事,她进去时,皇帝便按着眉心,一副疲惫之色。
然而抬眼见她,面上便不由浮现几分惊诧。
“你这伤?!”
“是阮秋芙与谨王所为。”她简短回答。
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,一个是皇后的侄女,皇帝会袒护谁一目了然。
是以不曾询问过多,便问:“会不会是误会?朕知道此番阮氏进门,阵仗是大了一些,你心有怨怼也是正常。明日他二人进宫,朕定会好好斥责!”
斥责?说的还真是轻巧。
司南珺只觉眼前的君主,伪善地让人恶心。
“圣上觉得,臣女是因善妒,所以冤告阮氏?”她问。
“朕也不是那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