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有些晕乎乎的应好,怎么扛着巨鹿来的又原封不动的扛着往回走。
程安看烈往外走了一段,这才关门回去。他正在用织布机呢,看着就快织好一块布了。希望明天夏天能穿上麻衣!
没一会儿羽推开门回来,怀里抱着沤好的苎麻,“这些刚刚沤好。剩下的还要再沤一段时间。”
程安点点头:“放在哪里吧。我看用不着那些,屋里剩下的应该够织成布。”
羽放下麻,将火烧得更旺些,洞里瞬间又温暖许多。“刚刚有谁来吗?”洞里还残存着些气味。
“狼兽人那边来送肉的。我说我们这边也不缺食物吃,又劝回去了。”程安没将刚刚那个小插曲放在心上,随口带过。
……
烈走到河边,脚伸进河里,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将他唤了回来。他在河里站了一会儿,越站越清醒。他怎么觉得,羽的伴侣、大山部落的祭司、程安身上的味道那么像他家小崽呢!
烈内心充满了各种情绪,最多的还是疑惑。他的鼻子出问题了吗???
不能吧。
烈低头闻一闻猎物,又刨出草根来闻两口。
这鼻子也没问题啊。
烈又扛着肉快速回到程安的洞门口,努力分辨程安留在空气中的气味。等确定什么都闻不到了,烈才扛着肉,一步三回头的往山洞走。
烈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久,云心里担心,早早就出来山洞门口等着。
看到烈又原封不动将肉抗了回来,云有些疑惑,迎上去问:“他们不要食物?”
烈摇摇头:“他说不缺食物吃。”
然而烈皱起来的眉头太显眼,云也猜不透是因为什么,不由得有些担心,忙着追问。
只是烈没有回复,自顾自低着头想事情,忽然又凑近,在云身上好一阵嗅闻。弄得云莫名其妙。
把猎物交给煮汤的兽人,烈回到他和云的小窝,盯着自己蜷成一团还在安睡的狼崽子,眉头皱的更加明显了。
云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副场景,不知道还以为狼崽们犯了多大的错!
云也走过去看。
狼崽们刚刚吃过东西,现在睡得正香。圆嘟嘟的崽儿凑在一起,因为怕光,还伸出黑黑的梅花爪垫盖在眼睛上。
自家幼崽,只要不太闹腾,那怎么样都是讨人喜欢的。
烈光是看着还不够,还低头下去闻。
这个举动更让云更摸不着头脑了。
闻一闻崽,也不臭啊。
云懒得猜了,照着烈腰上就是一拳。云也是兽人,这一拳下去可没收着力道,烈的思绪骤然断掉,不得不看向云。
“怎么打我?”
念着崽子还在睡,而且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山洞里。虽然没有兽挤兽一样挨着,但动静稍微大点,大家都听个一清二楚。所以云还是给烈留了面子,压低声音训斥道:“你还问。从刚刚回来你的表情就不好看,问你什么也不说,还用那种神情盯着崽。崽又没惹你。”
烈为自己辩解,“我这样是有原因的。”
云狐疑地看向烈:“能是什么原因?你今天真的很奇怪。”
烈靠近云,在她耳边低语:“我觉得大山部落的祭司,可能是我们的崽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不仅云被吓一大跳,烈自己也被惊到了。
但烈毕竟是部落首领,什么大场面没见过?他很快冷静下来,并且复盘了一遍自己的逻辑,觉得很正确。于是暗自点头,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。
“对,我就是这么想的。”
惊讶过后,云反而冷静下来。她的手摸上烈的额头,“你是不是最近外出打猎发疯了?我们出来得急,没有带草药。但是我们可以去找大山部落的草婆看一看,别越来越严重。下次换我去打猎吧,你来带崽。”说着,云还挺难过,自己伴侣为了部落都疯成什么样了?
一起生活这么久,烈还能不清楚云在想什么?烈拉下云抚着他额头的手,真诚道:“我没疯。”
云一脸不相信:“你没疯你能说出这种话?”
云指着酣睡的幼崽强调道:“丢的小崽是我们最小的崽子,你看看他的兄弟们。一天天的除了睡就是吃,还知道个什么?人家是祭司!我都走出来了你还没走出来吗?”提到小崽,云有些难过,转过身去不想和烈多说。
烈看云这样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“云,你还在怪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