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然手持一根长木条,“啪”的一声搭在椅把上,震地慕初静偏过身,不自觉地颤动下。
“说!”杜寻雁一脚踩在椅子的横栏上,赤着小木条,颇有种审讯的节奏,板着的脸恶狠狠地不带丁点笑容。
慕初静憋笑憋得难受,故作无知茫然:“杜师姐,你要我说什么啊。”
杜寻雁:“别装,你和白师姐什么时候的事,给我细细说来。”
纳兰然知晓慕初静一开始接触白清凡的目的,只是没想到,她和白师姐真的成了,但杜寻雁在这,有些话不好方面问,是以忍了下来,配合着杜寻雁:“你和白师姐什么时候结成道侣的,该不会是出宗历练前吧?”
杜寻雁动动脑子:“白师姐带队出宗我就觉得有问题,你们那么早就成了?等等,”她想到那阵子慕初静一人来练剑之地,在白师姐过来,两人单独说了什么后,白师姐甩袖而去,慕初静哭唧唧的样子,大惊,“该不会你们那次吵架就是因为这个吧。”
慕初静:“……是也不是。”
杜寻雁小声咕哝:“……我真是白担心了,道侣间的吵架,我瞎担心什么。”
纳兰然不知晓这件事:“什么什么?你们在说什么暗语,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杜寻雁三言两语将那件事概括了,转头继续逼问:“风师姐知道你们结为道侣之事吗?”
纳兰然先道:“风师姐心思细腻,应该知道的吧。”
慕初静不确定:“应该不知道吧。”
她和白清凡正式结为道侣是遇情堂测评那日,这几日她都不曾外出,和风师姐不曾碰面,对方或许现在还不知晓。
莫名有种负罪感,她和风师姐关系那般好,这么大的事,理应主动和对方分享,不能等对方像面前这两人一样,过来询问她才说。
大意了,她应当主动告诉纳兰然和杜寻雁,而不是被绑在这,毫无脾气可言。
纳兰然:“打住,话题跑远了。现在问的是,你和白师姐是什么时候结为道侣的,别转移话题。”
杜寻雁被点醒:“对,快说。”
慕初静看着两位好友,叹息:“说来话长……”
纳兰然: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
杜寻雁补充:“你想长话长说也可以,我们有的是时间倾听。”
纳兰然补充:“大把的时间陪着你。”
慕初静:“……其实也没必要,就前段时间,我对白师姐死缠烂打,然后主要的,肯定是因为我独特的个人魅力,吸引到了白师姐……”
纳兰然打断她的话:“杜师姐,你还想知道吗?”
杜寻雁:“不是很想了。”
纳兰然猜:“白师姐是不是太累了,导致眼神不大好了,我过两天拿点丹药给白师姐。”
杜寻雁认同地点头:“同意。”
慕初静踢腿:“……喂,你们太过分了。”她叹息,不再瞎说,省略了不可说的部分,大致说了她和白清凡结为道侣的时间。
说完,她总结:“其实就前几天的事,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。”
最后,她晃动松垮的线绳:“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吗?”
纳兰然和杜寻雁对视一眼,纳兰然上前解开绳索。
慕初静装模作样地转动手腕,皙白的肌肤上留下很淡的痕迹,揉过几次后,消失地无影无踪,她矫情:“疼死我了。”
杜寻雁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:“下次用锁灵绳绑你。”
锁灵绳可以束缚住被捆绑者的灵力,很难挣脱,还会随着捆绑者的挣扎,加大束缚,越挣脱,捆绑的越紧,越难受。
得到答案的两人心满意足地找了个位置坐下,杜寻雁问:“以后还去剑法阁练剑吗?”
慕初静坐在椅子上,双腿交叠:“要看师姐的安排,这段时间每日修炼的量不大,等过几天会去的。”
杜寻雁正色:“切不可沉溺其中,荒废了剑道。”
什么跟什么啊,慕初静摸着鼻头,细若蚊蝇地“嗯”了声。
“对了,”杜寻雁想到什么事,凑近小声说了几句。
慕初静越听表情越震惊,怀疑地看向杜寻雁:“真的?”
杜寻雁确定地:“真的,师姐妹们也是没办法,你既是剑法阁的人,又是遇情堂的人,还有白师姐在,阁主不会说你们的。我们来之前都跟白师姐商量了,她同意帮我们,不信你问纳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