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大行李箱。
只有他一个人进去过的房间,跳楼的却是个女孩。
在他跳楼前晚失踪的父亲。
那封信。
如果父亲的失踪是王启动的手,那这一个房间就和三个人有关。
可是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人……
……
猛然间,一个近乎于荒谬的猜测浮上脑海。
不会吧。
不对,这有点太……
“Whenyouhaveelimiheimpossible,whateverremains,howeverimprobable,mustbethetruth。”
肃郁突然低声说。
白落枫愣了愣,一瞬就梦回魔女的庄园。
他转头看向他。
肃郁看着他,那是个和数日前一模一样的眼神。
“我告诉过你,法官。”肃郁说。
“喂,那是上辈子的事。”施远插嘴道,“你已经不是管家了,装什么?你刚刚说的是什么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施远撇了撇嘴。
白落枫定了定神。他记得肃郁刚刚的话,庄园里他还是管家的时候,他就说过。
他说,这句话是福尔摩斯的话——排除一切不可能的,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,那也是真相。
角落里忽然传来哐哐的声音。肃郁记得这声音,活着的时候他闲得发慌时也爱这么做。
他抬起头,果不其然,詹文泉靠坐在角落里,嘴里叼着根没点上的烟,手里拿着个打火机,在把盖子开了又关,关上又开,发出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“喂,”肃郁叫他,“要抽烟滚出去到阳台上,这里有病患,闻不了。”
詹文泉听得无语又好笑:“行。你放心吧,我不抽,我闲的而已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肃郁道,“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?404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嘛。”詹文泉说,“他爹死了这事儿不可能和跳楼这件事没关系,而且你们找到的那封信也很有东西。我猜是王启去找过他爸,但是他爸执意不想管他,他就把他爹杀了。”
“那些黑袋子恐怕是他分尸的他父亲的尸块,女孩是看见了他分尸的目击证人。”
“为了杀人灭口,王启就把她用行李箱带了回来。最后女孩被他推了下去,那女孩死后当场就化鬼了,将他杀了个人间蒸发。”
“至于在日记里他说的话,我觉得就和刚刚那谁说的一样。他原来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,但是父母把她掐死了。他爸又对他不好,他就很怀念她姐姐妹妹,也想为她报仇,才更坚定了去杀了他爸的决心吧。”
文娟很捧他场:“对哦!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!”
那胖胖男人更是他的狗腿子:“不愧是詹哥!”
白落枫无语,这都能捧。
哪里解释得通了,他这逻辑问题更大好不好。
真的是分尸他父亲的话,干嘛要把尸块儿带回家里?
如果是去城郊外的村子里找他父亲时把他父亲杀了的话,在那地方直接分尸不就好了。
乡下野狗也多,分尸完了肉块往野狗堆里一扔,都能被吃干净。怕吃不干净,往泔水里一丢也好啊,怎么说乡下都比在这公寓里处理尸体放心得多。
再说,如果那女孩是他分尸的目击证人,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她带回公寓里?
这风险岂不是最大化了,哪儿有在外面直接处理了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