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人脸上都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。
只有张孟屹一个没什么表情变化。
张孟屹说:“跟我一个想法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肃郁说。
阮千说:“我觉得可以。如果说愿望听不出来,可以再仔细问一问现实世界的事。那个空壳怎么说都不是现实的,一些现实世界的常识他估计不会知道。”
苏茶点头:“对对,这样说不定就能筛出来了!”
“没问题。”施远转头看看房间里的表,“也还没那么晚,有的是时间。你也没问题吧?这位嫌犯先生?”
“嫌犯”粱月时听了,苦笑一声:“我怎么就成嫌犯了?”
“NS那个线索,现在唯一说得通的解题逻辑是指向你的,你当然是了。”施远说。
“怎么这样啊你们,我真不是啊。”粱月时说,“是nightsky的话也太容易想得到了,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,这一看就是误导性线索啊,我很冤的。”
施远含糊搪塞:“可能吧。”
这话一听便是半信半疑。粱月时无可奈何,只能继续苦笑。
“那既然这样的话,我就先说吧。”粱月时说,“如果那个空壳有智慧的话,学习能力就一定很强。说不定听过几个人说完之后,他自己就能编出来一套说辞。正好,你们都怀疑我,我就先打头,可以吧?”
众人都点点头。
粱月时笑了笑,说:“我有个妹妹,我看着她长大的。”
“她死了,所以我进来了。”
两句话轻飘飘的,但空气立刻沉重了。
众人沉默下来。
粱月时说完,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就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低下头,开始用食指的第二关节摩挲大拇指的指腹。
阮千率先打破了沉默,说:“抱歉,不是要故意揭你伤疤,但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点?我们……也得筛主神。”
粱月时挤出了个难看的笑来,道了声“没关系”,说:“我理解。详细一点……我妹妹在有天放学回来的路上,被车撞了。”
“不止是她,我也被撞了。”
粱月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在众人的目光里,他拉开了外套的项链。
“我当时去接我妹妹放学,跟她一起过马路的时候,我们正好说了个笑话。红绿灯又是绿的,我们都以为没关系。”
“那辆车就冲过来了。”
粱月时一把将自己的衬衣掀起,露出腹部大片触目惊心凹凹凸凸的恐怖伤痕。
“我跟她都被卷进了车祸里。”粱月时说,“我是大面积骨折和器官损坏,我妹妹死了。”
众人被他身上的伤惊得各自瞪大了眼。
粱月时放下衬衣,道:“大概就是这样,你们有什么问题吗?我都可以答。”
张孟屹问:“车祸地点是哪儿?”
“XX省XX市XX区原府城曲行路与湖宁路交叉口。”
“货车的车牌号?”
“原C984351。”
“你养伤的医院?”
“原府城第一中医院。”
“你妹妹的学校?”
“原府四中。”
“你妹妹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