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景一边和大家道歉，一边追了出来。
“漾漾，漾漾！”
“对不起，你别生气好吗？”
黎漾停住了脚步，回头道：“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，我们俩不可能了，你为什么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排这种戏码？”
“非得逼着我说难听话吗？”
宋文景难过地低下头，“漾漾，对不起。”
“其实我这段时间，心情也挺不好的，漾漾，我是不是很糟糕，很不可饶恕？”
黎漾看着他的眼角挂了泪，不由地态度缓和下来。
“文景。”
她轻声唤他。
宋文景浑身一震，满怀希望地抬起头。
夜风在两人之间穿梭，灯光在脚下碎成一地的影子。
“文景，是我不能饶恕自己。”
“我九岁那年，我爸骗走了我一个金镯子，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。”
“那个镯子，他在赌桌上，一把就输光了。”
“从那个时候，我就发誓，我以后再也不会被人骗了。”
黎漾的眼睛，在夜色中，明亮，坚定。
像是一块透明的，没有杂质的玉。
“可是我没想到，在我以为我的人生一帆风顺，终于跳出原生家庭的时候，我又被骗了。”
宋文景低声道：“是我不好，如果我不是意志力不坚定，江衍也不会得逞。”
“我不会怪别人，我只会怪自己。”
黎漾定定地看着他，“但是被骗了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，我才二十五岁，我的人生还很长。”
“我不会走回头路，吃回头草，那会让我有一种回到糟糕的过去的感觉。”
“文景，我们不合适，也回不去了。”
宋文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他擦了擦眼泪。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以后，我不会有那种想法了。”
黎漾点点头，“你是有野心的人，我说过，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“还是祝你成功吧。”
宋文景又问道：“那如果有工作上的问题……我还能问你吗？”
看黎漾沉吟着不说话，他急忙补充，“当然，以后，都是有提成的。”
黎漾想了想，终于点了点头。
“我会看情况决定的，一般情况下，我不会和赚钱过不去。”
宋文景这才松了口气，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，普通的合作关系，互惠互利，谈不上谁感谢谁。”
黎漾摆摆手，“行了，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