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纵容和阻止是一切罪恶的开端，也是男人肆无忌惮的底气。
两个人像是在讨论商品一样看着站在中间的她，“柔柔真不错，张总对你很满意，还是我培养的好……”
女人嗔怪，“难道不是我生得好吗？”
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身体裸露在外的伤一样，他们的言语像是一切的轻松，还带着骄傲，好像是培养出一个很厉害的人一般。
她的痛苦被人当作骄傲，那个应当保护她的人也一样。
母亲这两个词她有些看不清了。
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母亲的，和孙悟空一样，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
她扯着嘴角笑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，直到泪珠从眼角滑过。
她把那个男人杀了，那个所谓的继父。
血液好像能抚平心中的伤疤，尤其是那种人的血，血花四溅，温热，带着铁锈味，令她身心愉悦。
中年男人被她穿上漂亮的裙子，丝袜，项圈，还有长卷发，不仔细看竟然真的有几分像女人。
那个女人就是这时进来的，看到床上的人尖叫出声，还没来得及大喊，就被她抬手制止，“别那么大声，你是要毁了这个家吗？”
“我对你一直百依百顺，现在你要当白眼狼？”
她手中上的菜刀还在滴血，女人惊恐摇头，眼神中都是恐惧。
目光在触及地板上的肉片后，妇人哇的一下吐出来，那是人身上的肉，小柔要活剐他……
身体止不住的颤抖，内心的恐惧却依然无法克服。
像是看出她的想法，女孩笑着，声音带着无奈，“没办法，他吃得有点胖，不割点肉下来，这衣服他穿不上。”
妇人白眼一翻，直接晕厥过去。
女孩被抓捕的时候正在那些叔叔家，满地的血令人皱眉，她身边躺着的男人早已经没气，作案手法和之前那几起相同，男性特征全部被割掉，身上穿着裙子。
只是她被确诊精神病，犹豫不确定她是否在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下杀人，又警方强制性关押在医院。
只是不过两日，她就死了。
或者不叫死，是灵魂被人召唤，那个道士对她很好，没事便会超度她的灵魂，让她灵魂得到净化，生前所受到的一切痛苦好像逐渐被抹平。
她以为自己以后就这样，不用成为人，还有人陪在身边。
直到应道士的请求，她一遍一遍用用鬼体去杀人，那些对她来讲的无辜人。
而那些超度，让她在遇到血后变得更加亢奋，意识混沌间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作了杀人工具，只因为她手上沾染的血太多。
直到杀掉道士的最后一刻，他才坦白，他就是想找一个得天独厚的人培养成厉鬼。
而她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目标。
信任完全崩塌，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生前画面也都涌出，一遍一遍折磨折磨着她，道士在她身上的咒术成了反作用，每想一遍，心中的怨气遍越重。
看着她周身逐渐聚集成型的怨气，白沐暗道不好，这个自我介绍完全是加深了她心中的怨念。
“我有错吗？”
女鬼喃喃自语，双目看着白沐想要一个答案，或者说，她想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