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女孩子面前，她很难就那么不要脸说出实情，更何况对方还是孙灵可这样懵懂的女鬼。
真是作孽！
白沐在心里唾弃自己，又对孙灵可感到抱歉。
终于在水里收拾妥当，这才上岸站到楚焉身边，声音放缓，问道：“你看到多少？”
很快就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必要问，一咬牙，“这是咱们两个之间的秘密，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楚焉沉默，视线落在它的脸上，半晌才伸手指着她的脸，“包括这个吗？”
脸上的泥污被洗去，露出来的不是黝黑的面容，而是白皙的肌肤，去除那黑色，她的五官也变得清晰。
只是这个变化楚焉并不惊讶，他在很早之前就见过，只是……以前他以为是变身。
白沐身上果然有秘密，掩藏自己？
白沐抬手捂脸，有些懊恼，她在孙灵可这里真的是一干二净了。
“这个……也是秘密。”
为了让孙灵可能够好好保守秘密，抬手发誓，“你放心，我肯定会给你多烧纸钱，到了阎王殿你报我名字，让阎王给你找个好胎。”
事已至此，她觉得也就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了，转身在石头边上坐下，双手托脸，“帮个忙吧，到帐篷里将那个小瓶拿来。”
她可以顶着这样的脸见楚焉，但不能顶着这样的脸去见那些人，出现在镜头前。
看着白沐往脸上一点一点遮盖黑色的黏稠液体，楚焉眼睛不眨，眼神中透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重新回到帐篷处的几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，黑暗撕开他们之间的虚以逶迤，粉饰太平的膜布被捅破，以前还会说笑打趣，此时只有相看沉默。
周阳回来后直接进到自己的帐篷，再也没有出来过，他的脸面，他的前途，全都没了！
只有道士像是个没事人，浑身上下除了少一顶帽子和一些黄符，对他来讲，没有任何损失。
视线触及不远处盯着道士帽乱晃的女鬼，他收回视线，这个帽子不要也罢……
女鬼肆无忌惮乱晃，但并没有和他们有接触，只在附近徘徊，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道士觉得奇怪，鬼等捉鬼人，自寻死路吗？
白沐回来时一切如常，只是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，就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张颖都带着惧意。
他们出来的比周阳早，自然看到白沐可以吞噬那些黑暗。
白沐很可能根本不是人！
一想到这里，她就庆幸自己没有把白沐得罪很，不然……
她看向白沐的眼神中带着防备，那么以前白沐晚上经常出去也有了解释，鬼确实经常在晚上出没。
白沐象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，视线扫过众人，开始替小黄书作者担忧颜色进展。
众人眼睛看向他，期待又忐忑地等他开口说话。
“你们赶紧谈恋爱把，抓紧时间！”
白沐出声催促，敷衍又认真。
众人：“……”
他们等了半天，白沐就为了说这个？这不是导演该说的话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