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沐刚躺下，就察觉到身边的不对劲，她对这个棺材来说也是熟客了，通常又是两个人躺，所以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身边有人！
“我也想问你。”
楚焉抬手合上棺材，在黑暗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身边人，黑暗对他地眼睛并没有影响，可以清晰看到身边人的表情。
——心虚。
明明和自己说去帐篷睡觉的人，怎么转眼会钻进这个棺材中？
白沐噎住。
在这种地方躺习惯后，就不喜欢帐篷的住处，这里舒服，又有心灵的寄托。
“……睡觉。”
白沐不打算解释，抬手捂住楚焉还要继续说话的嘴。
世界终于安静。
夜色寂静，洞内更是如此，只有洞外一个骷髅来回跳动，几次在洞口徘徊，脚抬起又放下，放下又抬起，看着洞内，小声叫着白沐的名字，“沐沐，你认错人了。”
这一声像是试探，察觉没有人搭理自己，她声音放大几分，“沐沐，你认错人了——”
“我才是孙灵可啊——”
两指只剩骨头的手指搅动着，心中着急，但脚却一步都没有迈进洞内。
她像极了在官府门外击鼓鸣冤，却又无人搭理的小可怜。
“沐沐，认错人了。”
她一声一声喊着，像是不知道什么叫累。
“我才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？”
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，男人隐在黑暗处，声音带着危险。
楚焉看着面前这个算不上人的东西，咂舌，白沐怎么就把他当成这个东西？
孙灵可抬手捂嘴，残缺的指头尽力将嘴堵住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。
对于她来讲，这个凶东西真的是阴魂不散，每天就跟在沐沐身边。
“你的身份借我用用。”
楚焉声音不带商量，只是将手中的金锭子递过去，“交易。”
最开始他还期待亲自揭穿自己不是孙灵可的事实，现在他却改了主意，想知道白沐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不是这个笨东西。
孙灵可不懂，骷髅头来回摆动着，尽管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，也能察觉到她的呆状，小声反驳，“我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