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沐虽然知道现在楚焉的身体中不是孙灵可，但在看到他被人欺负的时候，还是没忍住帮忙。
死人应该也算他们鬼差的管理范畴。
尤其是在看到楚焉被人打倒在地的时候，欺负死人，真不是好的活人！
所以她想都没想，抬手就把脖子中的铁链扔出去，本来是想打人，只是套鬼早已经习惯了，一出手就将人套在圈中。
男人低头看向套在自己身上的铁链，抬眼看向去扶楚焉的人，像是被干沉默了，半晌才发出声音。
“你这……又不是法器！”
看他套那么利索，又那么信誓旦旦，他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法器，仔细感受才发现什么都不是，甚至还能闻到铁锈味。
抬手将套在肩膀上的铁链拿掉扔在地上，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白沐，这人脑子没事吧？
楚焉被白沐扶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，“他打我。”
这种话，威力一点都不大，还没有刚刚他自己抬手动作那几下大。
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，眼神防备地看向他，以防楚焉随时出手。
听着楚焉告状的语气，白沐先是低头去看他身上刚刚跌坐在地上沾染上的泥土，然后才抬头去看不远处的男人。
声音坚定，“我打不过他，刚刚的事你就忘了吧。”
白沐十分确定，对方那么粗壮的身材，真打起来，自己完全不是对手，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死人挨揍。
出风头，可以。
为了男人出风头，还被反打，那可不行，丢人！
“……”
四周寂静无比，楚焉怔愣片刻回过神，低笑出声，“你这说话没有男子气概。”
“如果可以，我并不想当男人。”
白沐的回答无比顺畅，这句话好像在她心里已经跑过很多圈一样，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四周再次陷入安静，和刚刚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同。
“别说废话，你们不要挡道！”
男人见白沐没有要出手的意思，抬脚就要往洞中走，今日他们来这里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。
这座山虽然不能夸张到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，但也基本没有遗漏的地方，只有这个洞，他们还没进去看过，那些小鬼也没有提及此处。
这里像是被隔绝在外，若不是他说服那个女鬼帮忙，这里说不定还是隐藏的状态。
听到他的声音，白沐抬脚就往旁边挪，中间还不忘拉过楚焉的胳膊将他往一边拽，态度简直不要太好。
“你去吧。”
男人：“……”
态度这么好？是不是有诈？
原本大步流星的步子变得迟疑，眼神在白沐身上打量，见她完全是放松的状态，又将视线转向楚焉，却见他的表情和刚刚没什么区别。
男人没动，眼神看向左侧的灌木丛，叫了声，“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