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重来,白沐一定不会做出躺着寻死的蠢事。
她知道已经彻底瞒不住了,二郎腿翘起,心中的底气陡然而升,仰头望天,“有什么好讲解的,那是我的得力干将!”
白沐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份会这么草率地暴露,她的得力干将落得个死无全尸地下场。
果然纸片人的命运还是不能被改变吗?
白沐面上豪横,心中则是叫苦,恶狠狠地瞪了眼还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,恨铁不成钢地开口,“杀人你不会吗,剪我丁丁做什么!”
上辈子是在皇宫做净身师傅的吗!
“……”
这一天太过荒唐,白沐有些不想面对,怎么回去的她都不知道,只知道醒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院子中。
一路上她的脑子中都是那令人呕血的画面,甚至没有关注到楚焉竟也一路无话。
“擦药。”
寂静的院子中终于有人率先开口,楚焉手中多了几个瓶瓶罐罐,手伸向白沐的衣领,还没触及,很快又收回手。
如果说白沐是在懊恼,那楚焉就是不知所措。
一个男人突然当着他的面变成女人,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,他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出相应的反应。
包括他下山前做的决定……
白沐机械般地给自己重新上了药,本来进入死胡同的思绪在疼痛间突然柳暗花明,如今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人只有楚焉,只要楚焉不说,那她的秘密就还是秘密。
终于想通,白沐重新穿戴好站起身,拉门而出,却见楚焉已经等在门口,她怔愣片刻很快回神,扬唇笑得无害,一手拉起楚焉的手,另一只手往他手心中塞东西,“都给你,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楚焉将手中的东西拿起来,这才看清放进手心中的东西是什么。
一个小木盒。
一个他昨晚给白沐的东西。
“你没打开看?”
白沐嘿嘿笑了一声,“看了,所以我现在送给你。”
看得不是很仔细,也就刚刚出门前才快速瞄了一眼,里面的东西是几样饰品,还有几锭金元宝,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。
她想的简单,既然楚焉认为这些是财富,那她就把这样的财富全都给他,只要他能守口如瓶。
楚焉看她一眼,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,“你看东西都不看到底的吗?”
白沐啊一声,不明所以,这种东西只要看一眼就只知道什么东西了,哪用得到看到底,倒出来,装进去的,太麻烦。
但她自然是不能当着这人的面承认,表情认真,一脸真诚,“看到底了。”
对于别人送来的东西,白沐觉得还是要给他一些情绪价值,补充道,“很好!”
楚焉的表情得以缓和,双目一直没有从白沐的脸上移开,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,低声开口,“你当真认为我写的那些东西很好?你愿意?”
写的东西?她也没看到啊,白沐心中范嘀咕,大致猜测楚焉会写些什么东西,诗词还是什么观后感?
总不会是欠条。
那就好办了,她笑得更加灿烂,竖起两根大拇指,赞叹道:“很好,我愿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