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声音响起的同时，白沐只觉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，再睁眼，看着眼前的人，她还有些懵，“你也进来了？”
话音落下，她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，不是楚焉进来了，而是她出来了。
先前那些围着他们的人早已经离开，整个大院子中变得空空荡荡，只有她们两个人。
白沐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世界了，这里太奇怪了。
“那些患者呢？”
她转过头去看楚焉，有些想不通，他们总不会是楚焉一个人全给打跑了吧？
楚焉这么厉害……
刚想到这里，就听到楚焉开口，“他们回去睡午觉了。”
白沐眼睛睁大，睡午觉？！
谢谢奇奇怪怪的患者怎么会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听话。
还有，他们最要紧的事是睡午觉吗？不是找他们麻烦吗？
现在的发展完全不在她的预期中。
手腕被人拉着，脚步跟着往前走，楚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，“回去睡觉吧。”
又是睡觉，她有那么困吗？
白沐不理解，抬眼去看他，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，脑子里坚信自己精神抖擞。
如楚焉刚刚所说，在外人眼中白沐闭着眼站着，很像是困极站着就睡着了。
可白沐知道，她是被拉到了另一个空间，刚刚的对话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只是在其中有点时间长，精神力耗费过多，这才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。
脚步机械地往前迈动，跟在楚焉身后亦步亦趋，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东西。
手插进口袋中，一个抬手揉眼间，手中握着的东西飞向身后的病房。
她是个守规则的人，也可以是一个粗心的人。
白沐甚至没有撑到回到家就已经彻底睡过去，眼睛紧闭，呼吸平缓，上半身靠在楚焉身上，双腿还机械性地迈动。
再睁眼她只觉得浑身轻松，尤其是肩膀上的那颗头，有种虽然可以飞出去的脱轨轻松感。
一个翻身，脚下踢到一个东西，眼前也多了一个人。
楚焉怎么会在这里？
还没来得及细想，眼前那张脸就在一点点放大，直到白沐看不清面前人的脸，她结结巴巴，“你……干嘛？”
“你不是想被咬死吗，我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