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鬼呢~”
这句话白沐拉长声音，也不介意让楚焉听到，说完，她重新坐下，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面前的少年作出反应。
果不其然，突然停顿下来的声音再次变得哇哇大叫，地板好像烫脚一般，一个疾跑直接去到了墙角。
效果达到了，白沐突然正色，手掌伸出，将一个塑料袋扔给程行，里面轻飘飘的，像是一团纸，“拿着吧，平安符。”
程行犹豫着，半晌才有动作，捡起来看看，刚想说话，却发现面前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把人弄好，白沐也没有要和老爷子说的意思，只给门口的人说了声‘好了’，带着楚焉就不见踪影。
两人在路上并肩而行，步伐不急不徐，忽而听到身侧的楚焉开口，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白沐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，声音都显得有些飘忽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。
她刚刚跟程行说的是真的，但有一点不同，他的体质虽然特殊，但还是需要人为干涉才能有她所说的后果。
就像如今，他忽然被众鬼缠身可并不是因为那些小鬼刚找到他，是有人刻意为之。
甚至她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——苏追。
两人有过无数次交集，加上先前两次的经验，她在帮程行驱鬼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有苏追的气息。
和那缕黑烟的气息十分相似。
他想做什么呢？
白沐想不通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走剧情的，可现在看来，剧情已经崩了，这个发展她可从来没有在书中看到过，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加入？
不对。
她并没有改变自己之外的剧情。
见她在思索，楚焉再次出声，“有什么想不通的，说不定我可以帮你。”
白沐这才想起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脱离剧情之外的人，还没想清楚吧要不要说的时候，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响起。
“如果一个结局早就定好的故事，却突然发生偏差，会是什么原因？”
白沐觉得这件事确实是有些耗费脑细胞，虽然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重要，可她想不通，苏追怎么会有那么多戏？
“有人在改动故事。”
楚焉想了一下，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“可这是一个连故事发展的过程都已经固定了的，他们都活了吗？”
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喃喃，若不是楚焉耳力比较好，只怕根本听不清。
“有没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活的？”
……可能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