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秀荷轻笑,“我知道呢,大姐你就放心好了,我现在身上有离婚时带走的钱以及何家赔我的钱,加上每年再挣的工分,只要省着点花,够过日子了。”
“当时何家赔了你多少钱啊?”
她是知道当时姚秀荷和何建军离婚的时候,把家里仅有的三十来块钱带走了,至于何家赔了多少,她则是不知道的。
“赔了两百多。”
“什么?怎么才两百多?小军和小武都还小,日后要读书,要盖房子还要娶妻,够干什么啊?”
“当初你在何家做牛做马般的干活,分家也是净身出户,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只赔两百多啊。”
姚秀娟越说越生气,当时她只是知道何家人赔钱了,但是赔了多少,姚父姚母和姚秀荷都没有说,她也没有问,只是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赔个几百块钱吧?谁知道一共才赔了这么点。
姚秀荷倒是觉得没什么,她笑了笑,轻声道,“当时对于我来说,只要能逃出那个家,不管多少我都不在乎,多了就存着给孩子,少了也无所谓,我自己有手有脚,我可以上工养活我们母子三人。”
顿了下又道,“再说了,小军和小武都很懂事,小军在我和他爹没离婚前,每次放学都去地里给我帮忙,现在离婚了,更懂事了,现在农闲,不用干活下地,他就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。”
姚秀娟闻言张了张嘴,听到院内姚母在叫她,轻轻的拍了拍姚秀荷的胳膊,转身走出了厨房。
一般初二回姚家,都是在姚家住个一两天,也都是中午在姚家吃饭,晚上再请姚大伯来家里吃顿饭,只是今年初二,姚大伯的两个儿媳都没有回娘家,都打算初三回娘家住两天。所以,今年的初二晚上,大家就改在姚大伯家吃的饭。
姚家女眷们吃完饭就带着孩子们要么回家,要么回各自的屋子了,只留下了姚父带着楚天几人还在和姚大伯父子三人喝酒聊天。
姚大伯抿了一口酒,笑看着楚天,“楚天啊,我听你岳父说,你们大队的兔子养的不错?”
楚天放下筷子,连忙点头回答,“还可以,前面两年多都是养在各自家,每年都可以分个六十来块钱,年前农忙结束后就集中放在一起养了,我听我们大队长说,这才几个月,就已经繁殖出了两波小兔子了,年前大队长分钱比前面还多了十来块钱。”
姚大伯点了点头,沉思片刻后询问,“楚天,你说,我们大队从你们连里买些兔种咋样?”
“我们大队靠近山,在我们大队的地界里有两个山头,到时候圈上一小块山头,把那些兔子都放里面养,春夏秋也不用怎么喂,地上有草可以吃,只需要冬天给它们投喂就可以了。”
楚天愣了下和李建民对视了一眼,思索片刻后说道,“我们大队长往其它连里卖过兔种,但是都是同一个兵团里转卖,只需要对方连长和我们连长联系好就可以了。”
“大伯,你们大队想买的话,估计要先报连里,再往你们团部上报,由你们团部联系我们团。”
“当时我们连队去石河子买兔种,都是一层层往上汇报,批了条子才买上的。”
“就连拉兔子的货车,也是上报批的条子,不然,哪怕我是运输队的队长,也不能私下帮忙拉兔子。”
姚大伯笑着摆手,“楚天,你说的这些,我都打听清楚了,我就是想知道可不可以买,如果可以买的话,我们当然是想去你们大队买,如果不能买的话,还要想办法去你们之前买兔子的地方买。”
楚天笑了,“大伯,那你可以放心的去批条子,我们大队往外卖兔子的。”
李建民也点了点头,“刚好我们养殖场的兔子前面新繁殖出来的兔子,等你们批上条子,开春了去买的时候,也都长得差不多可以繁殖小兔子了。”
姚大伯得到了准话,心情就更好了,他端起酒杯又和大家碰了碰碗。
姚大山好奇的询问,“楚天,买一对兔子需要多少钱啊?”
楚天摇头,老实回答,“我还真的不清楚,你们也知道我经常外出跑车的。”
他只知道几年前买来的价格,但是,这都几年了,价格肯定是不可能一样了。
姚大山闻言又看向李建民,“建民,你也不清楚?”
李建民笑着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在姚大山失落的表情下,李建民想了想又开口道,“我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一对,但是我听我们大队长说了,买五十对可以一对便宜一点,具体是多少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姚大山的眼睛一亮,“真的吗?五十对以上就给便宜?”
李建民颔首,“真的,前面一连的人就买了五十对,好像就给便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