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王若雨的声音细若蚊蚋，几乎要淹没在周围的寂静中。她故作镇定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，但是她的双手紧握成拳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“不知道？”奶奶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，“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陪我去逛街吗？结果你中途离开，说是肚子疼。后来呢？你去哪儿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，然后就回来了。”王若雨的声音更加微弱，几乎是在喃喃自语。
“上厕所需要这么久吗？”奶奶步步紧逼，“而且，我分明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转悠，你到底在干什么？”
王若雨的身体微微颤抖，她不敢抬头看奶奶的眼睛，更不敢说出真相。她知道，一旦说出来，她将彻底失去高志国，失去在这个家中的一切。
“奶奶，我真的没有拿您的钱。”王若雨终于鼓起勇气，抬头看向奶奶，眼中闪烁着泪光，“您相信我，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。”
“那证据呢？”到底是自己偏爱的孙女儿，看着王若雨的眼泪，李精明反而柔和了下来，“没有证据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？”
王若雨缓缓开口，“奶奶，我去厕所只有那么短的时间，那么短的时间，怎么可能回家来拿了您的钱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回去，这段路要不近啊。再说，云珊可是一直在家的，我如果真的回家来了，云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？”
李精明没有说话，似乎真的是在思考。
王大山上午去上班了，李翠花一大早起来就回了娘家，爹娘天还没亮就去了姥姥家，去找云珊的舅舅准备云珊结婚用的花馍馍，也是刚刚才回家。
这么看来，上午整个院子，还真就只有云珊一个人在。
就算是云珊看到了王若雨，王若雨也能来个死不认账，甚至还能反咬一口。
“奶奶，上午家里只有云珊一个人在家，只有她有时间偷钱！奶奶，你相信我，我没有偷钱，一定是云珊做的！”王若雨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，或许是想起来自己今天已经做了足够的铺垫……
李精明转向了云珊，“云珊，你有什么话要说？”
“奶奶，我没有做过，我还是那句话，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彩礼，我没有必要偷，我结婚的时候，奶奶自然就会给我的。难道不是吗，奶奶？”
“当然！”
云珊将李精明反将一军，李精明有些尴尬。
“奶奶！”王若雨上前抱住李精明的胳膊开始撒娇，“上午可是只有云珊一个人在家，不是她还能是谁，说不准，她就是怕这钱不给她，怕您悄悄把钱补贴给我当嫁妆，所以趁我带您出门买东西，就偷了呢！”
“若雨丫头，你可别乱说，我家云珊什么品行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不过了，你可别想败坏我们云珊的名声！”
韩晓梅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，一回来就遇见这种糟心事儿！
那可是他们家云珊的彩礼，这几天都丢得差不多了，她还一肚子火呢，现在听见王若雨上来就说云珊手脚不干净，暴脾气压都压不住。
“哎，你什么意思！吼我们家若雨干什么！我告诉你啊，我们家若雨那可是最乖了，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！”王大山是个女儿奴，见弟媳妇儿这样说自家闺女，当即就怼了回去。
“乖？哼，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我们家云珊的嫁妆这几天都丢完了，肯定是家里的内贼，不是她，就是你们！”
“你说谁是贼！我看你是贼喊捉贼！”李翠花也加入了骂战，跳得比兔子都高！
“谁是贼谁心里清楚！”
“我看就是你们！”
“你再敢胡说，行不行我动手！我王大山从来不动手打女人，但是污蔑我闺女，我可不管那么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