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人和女儿之间的抉择，就如同母亲难产时保大还是保小一般。
可这般却比前者更难抉择。
果果是陈雪琪五年一点一点拉扯到这般大的，对果果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厚。
如果可以，她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任何一个。
但很残酷。
陈雪琪现在不得不面临这个抉择，是不顾一切救江辰，哪怕会让女儿冒偌大的风险，还是保全女儿不顾江辰。
此生二十来年，她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逃避。
“我想你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秦为民看着陈雪琪，知道这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做出的选择。
他尊重陈雪琪、国家也尊重她。
因为她是江辰的爱人，是他五年研究中无时无刻挂在嘴边放在心里的女人。
因为江辰，她配得上这般尊重。
哪怕这会让国家失去一个带领龙国科技腾飞的年轻人。
“别欺负我妈妈！”
就在这时，一道小小的身影从病房中冲了出来挡在陈雪琪面前。
秦为民看着果果。
一个五岁的孩童，此时却是张开双臂挡在母亲面前，眼神格外坚定。
“我没有欺负你妈妈……”秦为民想要解释。
果果却是打断道，“你就是在欺负我妈妈，你让妈妈从我和爸爸之间做选择，这不是欺负是什么！”
秦为民一愣，他没想到果果居然会说出这种话。
这是个孩子能说出来的吗？
“果果，别闹。”陈雪琪拍了拍果果的肩膀，语气有些虚弱，“这里没有你的事情，回去陪着爸爸。”
“要听话知道吗？”
果果没有回应陈雪琪的话，而是看着秦为民，认真道，“爷爷，是不是只有我能够救爸爸。”
“如果这样能让爸爸醒来，我愿意救爸爸。”
“果果，别闹！”陈雪琪急了，脸上少有浮现出怒容，要将果果推进病房。
果果挣扎着没有进屋。
她只是盯着秦为民，眼神无比的坚定，等待着秦为民的回答。
“妮子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秦为民看着果果，语气严肃，“这有可能会让你丢掉性命，你会再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