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舒咬着唇，声音破碎：“……贺，你是，贺言……”
方才宴席结束，常舒搀着微醺的晋王从宴席上出来，他看到山下帐篷中映射出来的星光点点，“王妃，本王想去醒醒酒。”
他摆脱了她的搀扶，径直去了云婉的营帐。
常舒怔怔的看了一会他的背影，燕伯勋走向云婉的步子永远都那么坚定，没有过一丝犹豫。
她打心眼里羡慕云婉。
良久，她自己也默默地回到营帐内。
谁知一进到账内，却被早一步偷摸潜进来的贺言堵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你疯了？！”
“舒儿，晋王爷今日不会回来的。”
他温声哄着，顺便直接拢住常舒的腰，却未曾想，被她一把推开。
“不可以！”
“凭什么他可以，你不可以！”
“这，这有违礼法。况且……”常舒顿了顿，脸色却瞬间炸红，“况且我已经补偿过你一次了。”
“那次不算。”
“贺言！你别太过分……唔”
常舒嗓间的声音被瞬间压抑，贺言身上的乌木香气味全面包裹着她，她被他紧紧揽住腰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。
半推半就间，繁缛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去，她不好意思的将头偏向一边，不敢看他。
上次在假山后，他不知是她的第一次，心里又带着对她五年的怨，动作狠了些，事后回想起她隐忍的泪，悔了许久。
这一次，他拉了她到怀中，遮住她的眼睛，从鼻尖吻到嘴唇，慢慢向下，从锁骨又落到心口。
动作轻柔又温暖。
“在下贺言，姑娘叫什么名字？”
少时初见的回忆席卷而来，她的心被这个明媚的男人全部占满。
“舒儿，我想你。”
“舒儿，我爱你。”
反反复复，一次又一次，他好似在她的耳边说了几百遍。
慢慢的，她身子发软，理智渐渐从脑海中拨开，变得毫无招架之力。
恍惚间，她感觉自己被他直接托起，溢出呓语：“要做什么？”
“嘘。”暧昧吹拂在耳边，低哑的声音响起，“抱紧我，别掉下来。”
“嗯。”
她点点头，乖顺的闭上眼，像水一般瘫软在他怀中，任他所有。
「再让我任性一次吧。」
贺言半睁眼温柔的凝着她，掠过她的唇，张嘴含住。
「我不要你羡慕别人，我永远在你身边。」
动静持续到夜半，才堪堪停下。
账外寂静内敛，账内春光无限，仿佛两个世界……
——
次日清晨，晋王早早就走了，而云婉是被号角声惊醒的。
她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，心情有点复杂。
这人还算有点诚信，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没有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