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思忖片刻,向云婉道:“替本王更衣,本王去看看。”
云婉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晋王今日刚刚苏醒,心脉仍虚弱至极,若是让他知道,他的解药是常舒牺牲自己换来的,他怕不是要怒极。
万一气血上涌,冲破经脉,后果不堪设想,届时再请十个张喜都救不回来了。
可若不让晋王去,那常舒怎么办?
难道让她一个弱女子承担令皇室蒙羞的骂名吗?
贺言更不能去,他这个冲动性子,去了死的更快!
这可怎么办?
“我陪晋王去。”是卫怀安的声音。
“怀安哥哥?”
卫怀安朝晋王拱了拱手,“昨日原本也是微臣的失职,微臣可以去给王妃作证。”
晋王眼神里闪过一抹森然,“昨日发生什么事了?王妃到底怎么了?”
众人哑然。
——
行宫
大殿之上,圣上坐在正上首,神色凝重。
皇后面色苍白的坐在凤椅之上,齐王瑟瑟发抖的跪在殿中,一旁同跪着的,还有面无表情的常舒。
誉王、岭南王与镇远侯则立在大殿一侧。
“齐王,你还有何可辩白的?”
齐王又气又急,“父王,儿子当真冤枉!上次一事之后,儿子小心谨慎,真的没有再生事了!”
齐王也想供出岭南王,可是如今皇后久病,无法为自己说情。
若供出他来,自己未必能保住性命,倘若陛下还碍于岭南王手中的十万军权,自是不敢轻举妄动,那最后连愿意救自己的人都没了。
正反刺杀燕伯勋的都是死士,如今已经死无对证,齐王一直喊冤,圣上也拿不出证据,便也不会要了齐王的性命。
“可是这红穗……”
齐王神色焦灼,磕巴道:“这是污蔑!若真是儿臣做的,儿臣也不会这么愚蠢,把如此重要的证据留在现场!”
就在此时,誉王踏前一步,躬身拱手,义正言辞道:“父王,除了红穗,儿臣手里还有一封齐王与岭南王勾结叛变的密函,信中齐王拉拢岭南王,拥他为太子……”
话音未落,岭南王抢先辩驳道:“陛下,臣弟不知有密函,实为誉王污蔑。还请陛下明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