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淮河宝青坊。
白天时候，此地人影稀疏。
零星出现的十多道身影，大多是画舫小厮，卖力清扫昨夜的垃圾。
有破旧折扇、有被撕碎的炫彩衣裙。
还有些淡黄半透明的长条物事，三五寸长、盛满白浊黏液。
空气中弥漫脂粉香气，以及淡淡的石楠花香。
远处，身披黑袍的身影靠近。
径直穿过宝青坊，来到后方某艘画舫上。
笃笃！
轻敲房门。
“清瑶仙子，是我。”
喝完两瓶营养液的钟无艳，声线恢复不少，总算不像之前那样雄浑粗厚。
胸前衣襟，犹如塞了气球似的膨胀，鼓囊囊的装着暗器。
下颌线凌乱的胡茬，也在昼夜交替间消失。
虽脸蛋还像磨盘一样壮硕，但和原先相比，模样观感好了不少。
屋内脚步声传来。
木门打开，穿着嫩绿纱衣的清瑶现身。
她一如往常的光鲜亮丽，脸上戴着面纱，只露出皎洁双眼，眼中隐约可见几道血丝。
“无艳姐姐，你今儿怎有空找我？”
钟无艳苦笑：“清瑶仙子，您莫要折煞我，喊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不好。”清瑶笑道：“既然你坚持叫我仙子，那我也要唤你作姐姐。”
闻言，钟无艳面色变得柔和。
扁了扁嘴：“好吧，那我直接叫你清瑶。”
她开门见山道：“今天过来，是为了给楚公子传信的。”
“楚公子？！”
听到这名字，清瑶淡然的神色再保持不住，快步走出房间，身体贴近钟无艳。
“你说的楚公子，是否是楚恒？”
“是。”
钟无艳点头。
看了眼封闭的画舫，对清瑶道：“出去再说，找个宽敞点的地儿。”
看起来，清瑶比钟无艳要着急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