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樾手持长枪,走入宫中。
“人呢。”
楚樾声音阴冷得陆青泽吓了一跳,他从没听过楚樾这样说话。
高台上的人见他来了,发出一阵笑声。
“你来了”他不紧不慢道,“这可和你当时与兲国说好的不一样啊。”
“现在是我有话语权。”楚樾道,“把人交出来,还有的谈。不然,你也跟着这宫城一起烧死。”
白衣人不答反笑。
“值得吗?”白衣人说,“他早就废了,你还找他干什么”
“闭嘴,我问你他在哪儿。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。”
白衣人还是吃吃地笑着。
“上来吧。”白衣人说,“上台来看看。”
楚樾皱皱眉,虽心有不悦,但还是向台上走去。
他走上台,白衣人站在台中央。
台上堆满了婴儿的尸骨,有的已经腐烂,露出了森森白骨。
尸臭味儿直冲鼻腔。
楚樾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他在哪儿。”楚樾还是问。
“你找不到了,”白衣人笑说,“你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”
白衣人依然不答,只是吃吃地笑。
“你很聪明,就算你如约给兲国做事,你也找不到他的。”白衣人说,“知道吗,冠军侯,我祖辈为祖帝抛头颅洒热血,最后却被扔在冰天雪地里暴尸荒野。”
“想来你也不会知道。楚家的公子,怎么会知道不受皇恩是什么感觉”
或许是心中猜到了什么,楚樾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“我刚说了,不听废话。”他说,“到底在哪儿!”
“这不是废话啊。”白衣人歪歪脑袋,“你也知道,我曾经是个国师。”
“冠军侯,我啊,我不想被皇恩左右,不想被流放在冰天雪地里,也不想因为国破就要身死。”
“我想要长生。”
“我想要不老不死。”
“看看你脚下,这是不老不死的法阵。”白衣人张开双臂,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去,“这是不老不死的法阵啊!”
楚樾低下头,挪开了些脚尖。
脚下的确是以血画成的法阵。
楚樾不耐烦:“这跟他又……”
“当然有啊!”白衣人喊,“不老不死的祭品,是天子血!”
楚樾瞳孔骤缩。
白衣人哈哈大笑起来,往旁飘飘忽忽地踉跄两步。
他的身后,是一具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