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泽咳嗽了两声。他的烧病又起来了,声音十分沙哑。
听出他声音不对,祁邕道:“你生病了”
陆青泽摸摸鼻子:“嗯……有一点。”
“有药吗?”
“有。”陆青泽说,“我从小就爱生病,家里全是药……”
“光喝药也不行,一会儿我带个私人医生过去。”祁邕说,“那个谁没有在照顾你吗?”
“呃。”
陆青泽低头看看刚刚又放回到腿上的骨灰盒,沉默半天,“就是那谁出了点突发情况。”
祁邕声音一沉:“他怎么了”
“你周围有别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祁邕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陆青泽说,“他刚刚吐血,倒到地上,然后叫我出去买个骨灰盒。我买回来之后,他就自己钻到了这里面。盖子关上了,我叫他也没反应,不知道是怎么了。”
祁邕沉默片刻:“没事,交给我,我叫个人来。你在家等着我,哪儿也别去。”
陆青泽说好。
挂了电话,陆青泽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头昏脑涨,一摸自己脑门,才发现脑门烫得能煎蛋了。
陆青泽开始不舒服起来,眼前都有点冒金星。
他的病本来就没好,前几天又被折腾得要死要活过。
他头晕,于是拖着站都站不起来的病体,扶着床边往前爬了一段,把骨灰盒好生放到床头柜上,自己再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。
实在太难受了,陆青泽两眼一闭,昏睡过去。
昏了不知多久,陆青泽听到了脚步声。
他立马警觉地睁开眼,转头一看,是祁邕走进了卧室里,还带进来了俩人。
祁邕西装革履,一屁股坐到他床边。
身后跟着进来的人把卧室的门关上了。
陆青泽刚醒过来,本来很警觉,一看是他皇帝爹来了,立马放松地一脑袋砸回枕头上,眼神迷蒙地抹了一把脸。
祁邕伸出两手,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,一手摸了摸他的脑门。
“发烧了。”
他边说边回过头,把身后的一个人招呼了过来。
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,手里拎着个大箱子,看起来就是祁邕说要带来的私家医生。
白大褂拉来一个桌子,把箱子放在上面,打开,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医用的东西。
他过来给陆青泽检查,也先摸了摸他的额头,问他:“有没有测过体温”
陆青泽说没有。
白大褂不多问了,拿出体温计,先给他测温。
祁邕给这位医生腾地方,往旁边挪了两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