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辞猛地吸了口气，鼻腔里残留的幽香让他心神恍惚。
那不是姜凝雪惯用的浓烈脂粉香。
是一种清淡的，像是山间兰花般的幽香。
他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朦胧的画面，一抹纤细柔弱的的身影，在他怀里轻轻颤抖。
仿若雨后的百合，含着露珠轻颤。
柔软的触感，温热的呼吸。
还有那双，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睛。
“初棠……”陆砚辞低声呢喃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走到桌边，给自己倒了杯冷茶。
冰冷的茶水滑过喉咙，却浇不灭心头那股异样的火热。
转头是姜凝雪一脸的殷勤，心中一阵厌恶。
姜凝雪不知所云，甚至朝着他抛媚眼，“砚辞，你昨天抱着人家好紧啊，都不松手呢~”
陆砚辞的脸色更差了，他讨厌她身上的脂粉味，讨厌她矫揉造作的姿态，更讨厌她碰他。
可是，昨晚他却紧紧地抱着初棠，甚至……
陆砚辞闭上眼睛，不愿再想下去。
他承认自己对那个小丫鬟有些的在意，或许心中已经有一些位置，到时候让小丫鬟做一个姨娘也未尝不可。
他再次睁开眼睛，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：“凝雪，我想独自静静，你晚上再来服侍我。”
说完姜凝雪就被赶了出去。
姜凝雪心中懊恼，这是怎么一回事？
砚辞好像是有些烦我了？
应该是错觉吧，毕竟我才是正牌娘子，不是初棠那个狐狸精能比的。
姜凝雪哼着小曲离开了。
陆砚辞重新坐下，拿起桌上的书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他的脑海里，全是初棠的身影。
陆砚辞烦躁地将书扔到桌上。
书页哗啦啦地响，却扰乱不了他心中初棠的影子。
他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推开窗户。
夜风带着一丝凉意，吹拂在他的脸上。
他闭上眼睛，深深地吸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