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一步，想要抓住她的手，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，还请表哥自重。”初棠语气冰冷。
陆砚辞的手僵在半空中，心底更是透心的凉，初棠真的要离自己而远去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。
“初棠，你何必如此？”
他语气软了下来，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关心你。”
初棠转过头，目光直视着他：“关心我？”
她重复了一遍，语气带着一丝嘲讽。
“表哥的关心，还真是别具一格。”
陆砚辞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，他别开视线，不敢与她对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。”
他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初棠轻笑一声。
“委屈？”
她语气带着一丝自嘲。
“我还有什么委屈可受？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变得锐利，仿佛已经看透了陆砚辞：“比起做表哥的秘密情人，或许嫁人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，毕竟那个女子都需要一个见得了光的身份，表哥的爱，实在是太过于厚重，棠儿无福消遣。”
陆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他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。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他转身离去，背影落寞而萧瑟。
事已至此，他已经是无话可说。
当初也怪自己一直都没和初棠说明白，初棠才不是谁的替身，只是两人的身份悬殊——
他不可能娶一个贱奴出身的丫鬟做正头娘子，这样自己是要被京城的人所嗤笑的。
可是如今初棠已经逃离了他的怀抱之中，像是一直昂翔的飞燕，再也不受自己的管辖了。
初棠静静地站在原地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。她的心中五味杂陈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忧伤。
或许，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。
她此生注定要背负着姜凝雪的影子生活，永远无法逃脱。
夜风吹过，带来一丝凉意，初棠裹紧了身上的披风，转身走回屋内。
只留下满院的桃花，在夜色中静静地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