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蔡秘书通个电话，可以吗？”发动汽车引擎的时候，他问苏清麦，顺便解释蔡秘书就是溪城市的市长秘书。
苏清麦反问他，“你们这种级别人的电话，我能听吗？”
宋怀言的食指轻轻捏了捏苏清麦的鼻尖，“听得越多，知道的越多，你就越休想着有一天能离开我。”
苏清麦故意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，“你好歹毒。”
蔡文泽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。
宋怀言点开车载电话，蔡秘书的声音，听着有点远。
他应该是在一个无人的，空旷的地方打电话。
“宋总。”蔡文先是给宋怀言道谢，“谢谢您让夏秘书打电话提醒我。”
紧接着又说：“我妈寄了一根老参，让我送给您，您什么时候有空，我给您送去。”
“替我谢谢何总，不用这么破费。”宋怀言又朝苏清麦看了眼，用眼神示意她，接下来听到的话，要做好心理准备。
“宋总，我打这个电话，其实是有另外一件事想问您一下。”电话那头，蔡文泽深深吸了口气。
宋怀言接上话，“蔡秘书是想问我，知道多少袁市长的事？”
“嗯。”蔡文泽沉默了一会儿，“那天，自从当着他的面，接了我妈的电话，他整个人都变了。”
“据我所知，袁市长刚考公成功的时候，不是姓袁，他是在四年前，荣升溪城市长的时候改的姓名。”
苏清麦一听这话，猛地瞪大眼睛眼睛看向宋怀言。
随即对他竖了书大拇指，厉害，连这都知道，真不愧是京北宋家的人。
蔡文泽又沉默了很久，再次开口，嗓音干涩难听，“他的原名叫什么？”
宋怀言双手握着方向盘，目视前方路况，“袁市长的原名姓万，单名一个涛，他叫万涛。”
吧嗒，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。
是蔡文泽的手机，从手里滑落到地上。
他弯腰捡起。
整个人胃里涌起一阵翻江倒海。
他蹲下去，吐了。
他不是身体难受，而是因为太过于心疼袁明锐，他的直觉没有错，袁明锐心里藏着一段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往。
只是没想到，这段过往会和他爸有关。
万涛这个名字，在他家里，只要蔡波伟和何翠芝吵架，肯定会被提到。
何翠芝每次都咬紧牙关，用贱货、烂人、骚货等各种侮辱性极强的词语形容万涛。
万涛是谁？
这么多年，他只知道是破坏的他父母感情的人，是蔡波伟养在外面，何翠芝又无可奈何的情人。
他一直以为万涛和某个明星一样，只是名字像个男人，其实是个女人。
没想到，万涛人如其名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。
他爱上了他爸的情人。
所以，袁明锐并不是靠着运气爬上的高位，他仕途上的贵人，是他爸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他不用回头，也知道是袁明锐。
袁明锐不知道来了多久，听到了多少。
他的声音，颤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，近乎歇斯底里的喊着，“文泽，你都知道了对吗？你都知道了！”
蔡文泽背后挺的笔直，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，看袁明锐，“锐锐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我是真的很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