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余在赵小婷身边蹲下，将碎了满地的录像机残片一一捡在手里。
“说到证据——虽然已经被毁了，但调查事件的真相应该没有什么难度。当然，前提是要秉公处理！实在不行，可以交给警方去调查，一切自然就会水落石出。”
胡校长的眼神一动。
周余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赵小婷身上，以防止她春光外泄。然后，将她轻轻扶起，转身向宿舍楼走去。
“等等！”
胡校长伸手拦住了他们，指了指周余手里的录像机碎片。
“我帮你丢掉吧，你先送她回去。对不起！刚才是我太鲁莽了，可能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。我向你们保证，校方一定会查明真相，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，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！报警就算了吧，对学校的声誉损害太大，咱们都承担不起。”
周余愣愣地看向胡校长，在对方的眼睛里，他看到了一片坦诚。
周余突然笑了。
“好吧！”
他的手腕一翻，手心里的零件碎片悉数落在胡校长手里。
“相信您不会让我们失望的！”
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，再转头看看萎靡不振的吴天，胡校长的眼神里满是憎恶。
“不成器的东西！”
她又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碎片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。随即，她掏出了手机，熟练地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“喂，耿老，您的外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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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百脑会电子大世界，逆流数据恢复中心的柜台前。
“谢谢！”
周余接过一个U盘和一块长、宽不足1厘米的黑色微型存储芯片，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不远处的人群中，一个被墨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，正目光阴冷地盯着周余的背影。
“我就知道，你不会那么老实把芯片全给我。跟我斗？你还嫩了点！”
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凑了过来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是他吗？”
胡校长点了点头，声音平淡得像一汪死水。
“记得把东西拿回来。”
“明白！”
走出电子大世界，周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，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。
“胜利在望，加油——”
“年轻人……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，把周余吓了一大跳。他转头四顾，却发现身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
抬起头来，周余猛然发现，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地摊，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正在微笑着向他招手。
“……我？”周余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。看老人连连点头，他这才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。
老头子看上去岁数不小了，一身褴褛的破衣裳，深深的褶皱爬满了他古铜色的脸，花白的头发跟鸡窝没什么两样，乱蓬蓬的胡子也打了结，浑浊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，眼角处甚至还有一坨半干的眼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