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金牙被押到大牢没过多久，经过商定，冷一鸣经过慎重考虑，决定让方释然和福贵两人进行主审。
“姓名。”
“包金牙。”
“年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审问的整个流程中，包金牙出奇地配合，用对答如流来形容都不过分，显然这个家伙对官差的这一套审问流程已经非常熟悉了。
“可以啊包金牙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？为什么抓你？”福贵问道。
“这哪能知道啊！官差大人，最近我没去偷，也没去抢啊！没犯啥事啊！”
“嗯！包金牙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！实不相瞒，要不先告诉你我们两个的身份，交不交代，你自己看着办吧！我叫方释然，是应天府的官差，这位是福大人，现在这里集中了差不多半个府衙的官差兄弟，你觉得你因为推个牌九的借口能搪塞过去吗？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，你也知道我们找你是因为什么原因，我觉得，现在这会是给你主动交代的机会。”
“方大人，咱跟他不废话，他这样的小角色，估计啥都不知道，这案子上面不是追得紧吗？依我看啊，这事咱就扣他头上了，谁让他倒霉呢！”富贵在旁边附和道。
“哈哈哈不错不错！福大人这个提议好，也省钱去了怎么在这审他的时间了。”瘫坐在椅子上的包金牙，原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，听到福贵说要把不明不白的事扣他头上的时候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，看得出来这个包金牙的心里此刻一定在想着什么事，能不能说。
“两位官差大人，咱能问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吗？”
“哪来的那么多废话，包老二，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啊！行啊！那就提醒你一下啊，至于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，18日那天你是不是驾着马车出现在福浙路，当时是不是停在路边还抽了旱烟？。”
听完富贵这一说，包金牙惊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官差大人，我错了！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！可以减少对我惩罚吧？”
“呵！想的美，那要看你说的内容有没有用了。”
“还记得前段时日，王麻子突然找到我，让我按照他定的具体时间开马车带着人在福浙路上帮点忙，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一万两，我一听还有这好事，立马就答应了，后来王麻子就带我过去了，再后来是那天的未时出来的。”
“包金牙，王麻子是谁？说具体点！他是做什么？”
“嗨，他和我一样，以前都犯过事，也喜欢偷偷抢抢的！真名就是褚二，主要在百福戏楼一带混。”
“那这个褚二有没有告诉你做什么事？”
“具体他没有，就是让我只负责驾马车，然后在去的路上需要注意避开每一个暗哨，王麻子，哦，褚二知道我对福浙这边路上的暗哨很熟悉。”
“就没有了？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福贵又追问道。
“然后我就带着他们几个人去了福浙路了。”
“什么？他们？他们是谁？具体说一下！”
“那天的三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，真的！而且这三个人都围着那种遮住脸的围巾，根本看不清脸，不过他们好像都是四川府衙那边的人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？”方释然追问道。
“上马车之后没过多久，其中一个人接到个飞鸽传书，然后他和其他的两人说了几句话，我听了很像是四川那边的方言，而且当时他让我停下来的时候也同样是方言。”
“包金牙，把后面发生的事情，再说详细点，你驾着马车带他们都去做了什么。”
“还记得当时就在福浙路的时候，他们让我找个避开官府暗哨的地方靠边停下，后来停了没过多久，有个中年男人从那里经过，我也没想到这帮人上去就把人放倒了，然后给拖到马车上了，当时给我都吓傻了，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出来干的是绑人的事情，再后来我以为就没我的事了，可是谁知道他们竟然又让我往南赶，一直到了大概要到福泽大街的时候，又让我靠边停下，再后来就一直在那边等着，一直等到下午酉时，有个女的驾着个小马车从那边经过，也是被他们一下子就弄到马车上了，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，这帮人今天是明显有备而来，提前都踩过点了，当时我怕得要死。”
“你说详细点，他们把人放倒了弄到马车里的，是把人打晕了还是杀了？”福贵追问道。
“看到被放倒的几个人身上有血，那个时候我都紧张死了，头都不敢往后看，所以我还真不知道，你让我偷个马车或者弄点其他什么东西，我可能敢干，但是让我绑人砍人我是真不敢。这玩意抓到至少都是几十年大牢，不过按我的猜测，两个人人肯定被这帮人给弄掉了。”
“后面把那个女的弄到马车上后，他们就让我架着马车一直到了护城河北面的那片荒草地，那儿有很多过人的野草，当时马车一到，那人就让我下马车走人，而且还不放心我，远远的还有人跟着我一直跟到路口看着我消失了，才走，后来一直等到晚上。三个人都是步行离开的，出了路口就上了另外一个马车走了；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留了个心眼，我没走多久又折回来，一直猫在那旁边不远的一家小卖部，他们几个人都没看到，所以我猜应该是被他们弄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