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郇少爷未免太过天真,那二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盛明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明晃晃地鄙视,对象还偏偏是个小丫头,他一时气不过,不服气地问。
“那阿苏姑娘可得说出个一二三四来,否则只怕难以说服我。”
他可不觉得自己想法有问题,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。
而酒楼四周其他看客此刻也在讨论着,意见大致与他一致。
阿苏见他这番,颇为摇头叹息一阵,才拿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。
“那明郇少爷可听好了。这一呢,如明郇少爷所说,婆母抱孙心切,不该以此逼迫媳妇,甚至将此作为纳妾的理由。”
盛明郇点点头,听她还有何高见。
阿苏继续道。
“这二呢,是她二人都不该将此事放到大庭广众下来说,甚至故意引得其他人来评理。”
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盛明郇,只觉当头一棒。
是了,这样的事怎么应该拿到酒楼这种场合来说,甚至引得全酒楼围观。
他又想起之前季倾宁反驳季绾绾毁坏她衣裙,是姐妹打闹的言论,也是说姐妹打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进行。
两件事一同思考,他再想到人群中那场闹剧,忽然觉得好没意思。
婆婆、媳妇只想着逼迫对方妥协,竟没一人为着对方,为着这个家着想。
更重要的是,这么明显的事他居然是靠着一个小丫头点醒。
盛明郇一时间有些羞愧,对于季绾绾的认识也有了新的认知,那女子哭得苦楚,可心思却不纯良。
他脸上带着些红晕。
“是在下狂妄了。”
季倾宁、阿苏、阿月三人见他如此,只觉孺子可教,齐齐露出欣慰的神色。
“不过,明郇你可发觉自己还漏了最重要的一人?”
季倾宁笑着问。
盛明郇却露出一双迷茫的眼。
季倾宁三人看到他如此,哪里还不懂,又是一阵摇头叹息。
阿月怒其不争,提醒道。
“是苏澈安呀!”
盛明郇这才发觉,明明是给苏澈安纳妾,可对方却全程一声不吭,只让自己母亲与媳妇对峙。
而最后他娘被酒楼众人群嘲,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