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倾宁冷笑，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乱局。
她虽然不喜欢雌竞，但这招对付周氏却是再合适不过。
对周氏这种眼界只困在后宅之中，眼里只有与另一个女人争宠的人来说，被原以为赢定了的人打败可谓奇耻大辱。
阿苏与阿月也悄悄捂着嘴偷笑，尤其是阿苏。
白夫人死时，她年纪也尚小，但记得那是个眉眼如画，大方稳重的女子。
当然更多的，她是为姑娘高兴。
自白夫人死去后，姑娘就一直备受周氏打压，连府中下人都敢给季倾宁脸色看。
如今见着这周氏被气晕，如何能不觉得痛快。
那边周氏已经在她贴身嬷嬷按压人中后，慢慢醒来。
季倾宁故意凑到她面前，轻声问。
“周姨娘怎么晕了？难道真被我娘叫去陪她了？”
周氏才醒，就对上她森寒的目光，又听到这样的话，吓了一跳，再掩饰不住地惊叫起来。
“死开！你和你娘都是贱种，都该死！”
待说完，她惊觉自己的失态，赶紧捂住嘴。
但话已出口，覆水难收，在场之人皆听得一清二楚。
季倾宁眼神如刀，锐利寒冷。
“周姨娘这是意思？”
季倾宁平日里即便不笑，也因为那双圆圆的眸子过于澄澈，生气挑衅不会给人很大的威慑力。
可如今周氏却被她看得后背阵阵发凉，她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，强撑着起身，努力表现得理直气壮。
“是，是你先诅咒我下地府陪你娘的！”
只是声音中的颤抖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。
季倾宁此时已经收敛情绪，神色重新回到平日里对周氏的冷漠。
她刚刚在听到“都该死”那句话，下意识判定周氏定是害死白薇的人，才会忽然流露出那么可怖的眼神，但冷静下来也发觉周氏现在还是处于可疑状态，所以很快恢复正常。
她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我不过是开个玩笑，周姨娘这么激动做什么？之前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玩笑。倒是周姨娘那些话，不知道还以为你多恨我娘呢，连贱种这种词都说得出。”
周氏一对眼珠乱转，她那句话的确太重了，只能避重就轻。
“之前我便与你说过莫要拿鬼神开玩笑，我一个妇人经不起吓的。”
她快速转换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