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倾宁忍不住答道。
“妈妈，我今天很开心，身边也有了更多值得珍惜的人。”
几乎是在开口的那一刻，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。
盛明城下意识看向身边人。
空气中的烟雾朦胧了女子的泪水，连带着女子的身影也越发易碎起来。
盛明城不由揽过女子，轻声说着“没事”。
季倾宁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，哭得越发厉害。
四周不少府中老人见此，也不由感念起白夫人在世的好，脸上的悲伤也真情实感起来，甚至有些跟着低声啜泣起来。
季钦席也低下了头。
唯独周氏一脸没眼看的表情，眼中竟是厌烦。
待所有人都祭拜完，又给白薇烧去不少纸钱元宝后，祭礼也算是完毕。
为了求个心安，周氏这次特意多烧了些纸钱。
看着最后一丝火光燃尽，周氏只觉这些天压在她身上的大石终于被移开，浑身松快。
她神色轻松地对季钦席道。
“老爷，时候也不早了，咱们就快些回府吧。”
季钦席自然是答应，直接点头。
周氏又看向季倾宁。
“倾宁，你是要同我们一起回相府，还是同世子爷回王府。”
季倾宁却两种都没选，摇摇头道。
“我还想再陪陪娘，你们都先回去吧。”
周氏眼中不由露出些欣喜，嘴上却还在劝。
“如今日短，再过会儿太阳只怕都要下山了，你留在这不安全。”
季倾宁却没回话，只静静走向白薇的墓。
周氏见此便不再多言，同季钦席一起离开。
盛明城见人离开，走到季倾宁身边。
“倾宁……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，山下跑来一个小厮。
“世子爷，碧烟姨娘说您之前交代她的事，她已经有了进度，想请您回去看看。”
盛明城一怔。
半晌才想起之前他因为碧烟行事过于张狂，故意给她安排了调查王府是否有心怀不轨之人的差事。
本意是让碧烟收敛些，不想对方如今却真说有发现。
莫不是她身后那人又有了新的举动？
他犹豫地看向季倾宁。
季倾宁也知这可能是新线索，便对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