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激动，他甚至咳了两声。
皇帝急忙再度劝白老将军坐下。
白老将军为着白薇的死耿耿于怀这么些年，如今有了线索哪里肯放过，非但不坐，甚至直接下跪。
“皇上，老臣只求一个真相，在此之前，老臣只能长跪不起！”
面对劳苦功高的老将军，皇帝无可奈何，只能猛拍一下扶手，冲季钦席怒道。
“季丞相，阿才之事你有何要说？”
季钦席吓得急忙跪地，动作很慌乱，说出的话却极有条理。
“臣当年并未欺骗岳父，臣将阿才赶出府后，就再也没见过他。刚刚听岳父说他情况，臣也很吃惊，不过此事到底是有心人故意挑到小女与岳父面前，就如挑拨臣与昭宁王府关系一般也未可知，还望皇上明察。”
季倾宁心下冷笑。
【看来这老登能当上丞相还是有点本事，短短几句话就把重心转移到有人挑拨朝堂风云上。】
果然上方的皇帝也陷入沉思，片刻，他又将目光转向周氏。
周氏自进殿后就一直瑟瑟发抖，神思不宁，皇帝不由有些担忧对方能否正常应答。
但周氏是此次的重要证人，因此，皇帝还是发问。
“周玉珠，你说呢！”
周氏被点名，神色更加惊惧，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就是不开口。
季倾宁见状，主动行礼道。
“皇上，可否让臣妾试着问问？”
皇帝此时也拿周氏没什么办法，正想允了她。
季钦席赶紧劝阻。
“皇上，贱内近来时常噩梦缠身，在世子妃生死不知的那些日子，常说见到世子妃的鬼魂，她如今最怕见到的便是世子妃，让世子妃接近只怕会加重她的情况。”
他这番话也不无道理。
白老将军却冷哼一声。
“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。她若心中无愧，如何会怕世子妃的接近？”
他转头对皇帝道。
“皇上，依老臣之意，此时就该来一剂猛药，好好刺激一下这周玉珠，说出的话才更可信。”
季倾宁也顺势回答。
“皇上，外公之言也是臣妾的想法，还请皇上让臣妾一试。”
她不知，就在她喊出“外公”二字后，白老将军身子猛地一颤，眼圈再度红了起来，只是很快收敛。
那边季钦席还想劝阻，皇帝已经做了决定，他抬手阻止将季钦席未出口的话阻断。
“就依白老将军和世子妃的意思。”
季钦席无奈，只好俯首称是，眼睛却一直盯着季倾宁。
季倾宁缓缓靠近周氏，她每近一步，周氏就害怕得往旁边缩一步。
季倾宁可没心思与她玩你追我躲的游戏，猛地将人抓住。
周氏吓得大叫挣扎起来。
季倾宁却趁此机会，装作被周氏往前一带，与对方贴得极近，实则悄悄在对方耳边道。
“别装了，那符水中的失神散至多维持半个时辰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