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明郇原本就羞愧的神色，变得更加窘迫。
他艰难开口。
“如此看来，那苏澈安不但是个不称职的夫君，连为人子的孝道都没尽到。是在下又一次疏忽了。”
他现在可是不见之前半点说出“必得要说出点一二三四”的傲气，只敢“在下在下”地称呼着自己。
季倾宁看他终于清醒，像长辈一样拍拍他脑袋。
“没事，虽然蠢了点，但总还不至于无可救药。”
阿苏与阿月倒是不敢拍他脑袋，但同样面露同情。
在她们看来，这分明是再明显不过的事，怎么这明郇少爷就半点想不通呢？
也许真是脑子不好吧。
于是乎，两个小丫头直接将盛明郇打入笨蛋，需要多加关照的行列。
季倾宁自然不会如她们一样觉得盛明郇傻，至少从原电视剧中，能看得他读书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，而今日在丞相府他能很快原谅那些下人，以及频频怜惜季绾绾也看得出他品行还算不错。
这样一个脑子既灵光，品行也尚可的人，却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，要么太单纯，要么就是应对得太少且对弱者缺乏一定的同理心。
季倾宁更倾向于后者。
她拿起桌上还没吃完的大枣，咬一口道。
“叔母与筱筱平日里闹矛盾你是如何处理的？”
盛明郇却是自豪地笑笑。
“自筱筱入门，母亲与她相处得便十分和谐，从未闹过矛盾。”
季倾宁“哦”了一声，继续问。
“那筱筱与你那三房妾室呢？也没矛盾？”
这下盛明郇倒是不再自豪，不过神色也算不上焦头烂额，只是微微皱眉。
“她们平日里也有些小打小闹，不过筱筱很是明事理，每次都处理得很好，再不成还有母亲在呢。”
季倾宁又是满不在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盛明郇怎么听都觉得她的语气有些不对，再看阿苏与阿月的神色，也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。
他不由问。
“可是我回答有何不妥？”
阿苏与阿月只呵呵笑着，却不答。
徐氏与小林氏那脾气在王府下人间可是出了名的坏，动不动就摆主人家的谱，比王爷王妃架子还大。
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，搞不好会让盛明郇觉着她们在故意挑拨二房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