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,所以苏澈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,很自然地将责任全数推给了季绾绾。
苏澈安回:“婶婶可别胡说,我正值壮年,就算有问题也是我娘子的问题。”
苏氏也应和,她现在对季绾绾的不满已经达到顶峰,再顾不得在亲戚面前保全什么面子。
“就是,要我说那女人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!”
她拉住离她最近的长脸女人的手,开始大吐苦水。
“你是不知,我为了这事日日给那女人熬助孕的药,可结果呢!那白眼狼竟然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,就告回娘家,还让家丁打了澈安一顿!”
长脸女人与微胖女人闻言眼中爆出点光亮,不约而同地看向苏澈安。
苏澈安想起被季丞相逼着与季绾绾和离的那一刻屈辱,苦闷地灌下一口酒,沉默点头,算是默认此事。
长脸女人脸都快笑烂了,却还要惺惺作态地为他们抱怨。
“哎呦这可真是没天理了,做媳妇的不能生就是了,居然还敢打人。”
苏氏叹气。
“谁说不是呢?娶这么个母夜叉回来也算是我们倒霉。”
她冲苏澈安道。
“要我说当初还不如娶那个大小姐,听说现在那大小姐在王府可受宠了,指定是个好脾气的,要不人家王府的王爷王妃能看上她?”
苏澈安想起季倾宁的脸,一时间也有些惆怅。
婚前他只觉得季绾绾千好万好,季倾宁不过尔尔。
可真当这藏在心中的姑娘意外嫁与自己。
这姑娘,似乎就与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了。
若说成婚前,季绾绾给他的感觉如同那纯白的茉莉,温柔小意,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姑娘。
可成婚后,母亲与绾绾之间的矛盾,绾绾无意间拿他与盛明城的比较,都令这片纯白染了些许不该有的颜色。
反倒是季倾宁。
她的一颦一笑,一言一行,在记忆中都越发鲜活起来。
莫非当初真是他错了?
其实季倾宁才是最适合他的?
思及此,苏澈安又是一杯充满苦闷的酒下肚。
“古有皇英之二女,今有倾绾难思量。”
他正在这里心心念念,当事人季倾宁已经快要被恶心得刚进嘴的大枣都要吐了出来。
【卧槽!这个苏澈安脸可真大啊,敢拿自己和舜帝相提并论!】
她身边的盛明郇同样黑张脸。
没想到这苏澈安打扮得人模狗样,内心却如此龌龊,不但敢觊觎他嫂子,甚至两朵姐妹花都想要!
他正想发怒,季倾宁赶紧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再等等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
盛明郇这才强行压住心中火气。
季倾宁见人安抚下来,继续竖起了耳朵偷听。
苏澈安那边,长脸女人虽然没听懂苏澈安的意思,但看他神情觉得他一定也是对目前的娘子不满意的,她朝那微胖女人使了个眼色。
微胖女人露出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,朝苏氏与苏澈安提议道。
“既然你们都后悔娶了那女人,何不纳个妾?”
苏氏一提起这事就来气,当即脚一顿。
“我何时不是这么说的?可那女人就是不答应。她啊,是个不安分的,陷害自己亲姐姐,被大理寺打了三十大板。”
苏氏为了强调这三十大板,特意将手比了个三的姿势,来回在一桌人面前晃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