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害怕白老将军报复，周氏又赶紧找补。
“我当时不过虚荣心作祟，也不知白夫人如此脆弱，只听了几句真话就会被气死，我也是无心的呀！”
而此刻的白老将军也确实恨不得杀了她。
此刻若是在军中，他定要将人带到众将士面前施以极刑。
只可惜，如今是在御前，白老将军只能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背在身后的拳头却已经攥得发白。
季倾宁同样愤怒地瞪着周氏。
【那带血的药方竟然是周氏耀武扬威的成果！】
【难怪她那么担心有人寻到这药方，恐怕是怕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她气死白夫人一事。】
更为白夫人可惜。
【这样好一个女子怎么就碰上周氏，季钦席这两狼狈为奸的人？】
提起季钦席，季倾宁冷冷看了眼对方。
只见他依旧跪在地上，勾着头，看不出表情。
上方皇帝却已对他发问。
“季丞相，对于你夫人的证词，你可有异议？”
季钦席自放弃周氏就知会有此结果，早已有了应对之词。
他极力做出无辜的表情，声嘶力竭道。
“皇上，臣的确是无辜的！这些不过是贱内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诬陷于我，她所言无一实证，就连臣亡妻当时究竟用的何药如今也难以考察，还望皇上明察，莫要信这疯妇的话！”
“谁说没证据。”
季倾宁从怀中拿出那药方。
大殿中人全数向她看去。
季钦席身子更是在她拿出药方的那一刻，剧烈的颤抖了一下。
他本就是仗着事情年岁已久，该处理的证物都被销毁才敢如此镇定，可如今……
季钦席紧盯那药方，心中如擂鼓般震动。
季倾宁将药方呈给皇帝。
“皇上，这是臣妾在阿才的指引下，在娘亲床上暗格中寻来的药方。阿才临死前曾说这就是证物，臣妾那时不解起意，可如今听周玉珠所言才知，这应当就是她用来炫耀的药方。”
季钦席急忙反驳。
“皇上，这也仅能证明周玉珠气死亡妻一事，并不能说明臣指使下人下了藜芦！”
心中对周氏的厌恶更是上了一成，他做事如此妥帖，最终竟被她留下破绽。
“可也说明周玉珠的话有其可信度不是吗？”
季倾宁目光寒凉地盯着季钦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