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声看去，果然看见季倾宁带着阿苏阿月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内，正面若冰霜地看着她们。
说小话被人当场抓包，周氏心虚不已，刚想质问怎么没人通报，才想起是她自己嫌麻烦，说王府再来人不用通报。
她强装镇定笑问。
“倾宁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季倾宁可不想和她演戏，带着阿苏阿月往里走，脸上都是不屑。
“回回见面都演戏你不累得慌吗？你什么面目我在成为世子妃前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周氏顿时恼怒。
是她想演吗？还不是老爷总说什么别让人看出丞相府与王府不和？
为此连昭宁王寿辰都没让她参与，她是什么很上不台面的人吗？
不过见季倾宁这样态度，也就不再装，直接质问。
“那我们说得不对吗？不过一个忌日，每年也就是那样，买些香烛纸钱，准备些酒水祭品，一家人再在家里对着牌位拜拜不就完了？你连着三日让那小蹄子来看着我，什么忌日能准备三日的？”
听到这熟悉的语气，季倾宁舒服了，她最讨厌面和心不和的来回扯皮。
她也直接摆明立场。
“往年如何我不管，但今年却必须亲自前往我娘墓前祭拜。”
周氏甩袖。
“你这么麻烦干嘛？对着牌位祭拜不是一个道理？”
季倾宁就知道她要这么说，将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说出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我近来做了个梦，梦里娘让我一定要亲自去见她，还说——”
她故意紧紧盯着周氏好一会儿。
周氏被她盯得莫名后背发凉。
“你娘还说什么？”
季倾宁语气倏然转为阴森。
“她说还很想见见你，要你一定要去陪她。”
周氏肉眼可见地紧张地起来，却依旧嘴硬。
“她一个死人，我怎么陪？”
季倾宁做出疑惑的神情。
“自然是墓碑前陪着祭拜咯。”
她咯咯笑起来，说出的话却再次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难道姨娘以为我娘要带你去阴曹地府作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