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些更分不清虚实的话语。
【能再等等么,我再陪她会儿,实在不醒我就跟你们走。】
他在自己头顶说话时震颤的胸膛,他怀里的温度,他忍痛粗喘的声线……
一切都那么真实。
回忆起邵临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,不知为何,童云千的眼泪决堤而出,紧绷已久死里逃生的后怕倾斜爆发。
“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急事,什么人好像跑了,反正叫我过来接你。”
“所以刚刚肯定是他在医院陪你啊,还能是谁。”
“不过你们到底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童习真强调:“是他说百分百保你安全我才给他东西的啊,这事不能把锅甩给我。”
“到了爸妈那边你也要替我作证!”
童云千手里捏着炸鸡,眼神呆愣愣的。
没想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以前,还发生了这么多事,怪不得他会知道。
不难猜是她的电话被翟左强行挂断后,申姝远程电话找到邵临求助。
半晌,她塌下肩膀重重松了口气,后知后怕的呜咽起来:“习真你都不知道……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真的吓死了……”
童习真盯着她,“你也不说出了什么事,瞧你这傻样,哎……”
“等,等我吃点东西就给你讲。”
她无语:“姐,从小到大你就老是出大大小小的岔子给爸妈添堵,拜托以后注意点吧,这才消停几年呀。”
“本来我还约了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纯K,都怪你!又去不了了。”
“搞得我大半夜还要跑医院,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急急忙忙往外跑也是有危险的好吧。”
童云千刚吃了口炸鸡,听着妹妹的抱怨十分内疚,可怜兮兮地低着头:“好。”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总之,现在存储盘回到了邵临手里,翟左也被他抓住,恩怨怎么了结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了。
童云千慢慢咀嚼着,眼眶发红,吸了下鼻子。
今晚过去,她和邵临的那点纠缠就算是彻底结束了。
童习真看着她:“哎哎,我可没有故意怪你什么啊,别哭啊。”
“嗯?”她抬头,摸了摸眼角,哽咽:“是炸鸡……”
童云千双眼透亮噙着泪,无辜。
“芥末好辣……”
看她突然大哭,邵贺新慌了,立刻按了护士铃:“怎么了?别吓我,我帮你叫医生。”
童云千捂着脸哭泣,身体不止颤抖,心里被一股强烈的念头冲击着——
那就是她好想见邵临。
现在,当下这几秒,好想看见他的脸。
“看见时事新闻的时候没想到你在现场,吓得我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。”邵贺新抚着她的头发,看着她哭成这样眉头紧皱,“别担心,你做了检查没受伤,是还有哪里疼吗?”
“我哥打电话叫我来的,你晕了很久。”
他抽了张纸细致地帮她擦眼泪,“你家人在帮你等剩下的检查结果,一会儿就来。”
“这次可是捡回一条命,真的太危险了。”
邵贺新微笑,安慰她:“我们云千福大命大,可得吃点好的压压惊。”
童云千哭红了眼和鼻子,鹅蛋脸苍白脆弱,谁见了都忍不住怜惜。
邵贺新看见她嘴唇动了动,似乎是说了什么,但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。
他俯身过去,耐心哄着:“什么?你要什么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