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中有三位公主,安怜公主闻言,不由得撇了撇嘴:“什么了不得,皇姐不如直接说她胆子大。”
安怜公主颇有点愤懑,语气中带了点不高兴。
丘荣公主嫌她烦,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:“你要是不高兴岑行简坐在她身后,你就也坐过去,酸言碎语听得我头疼。”
安怜当即臊得不行,她不敢再说,回到位置上,离得远了,才敢埋怨:
“得意什么。”
邱贵妃是掌管后宫不错,但却是不受宠,安怜在心中咒骂了一番,她又抬眼去看,就见岑行简不知何时竟和那女子说上话了,她脸色当即难堪下来。
姜亦棠被岑行简叫住时,还有点懵,想到她偷看被捉,还有点不自在:
“祁王叫小女有事?”
岑行简难得在上书房听见这个称呼,他没忍住勾了勾唇:
“在这里,三姑娘直接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姜亦棠觑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她和岑行简不熟,上来就直呼姓名,她有点做不到。
她用眼神询问岑行简,还有什么事?
岑行简有点意外,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挺软和,接触下来倒是有点冷。
这个冷,是说她其实没那么容易接触。
岑行简眯眸说:“我就是好奇,三姑娘对于陕州知府一事义正辞严,但如果殿下和陕州知府互换身份,三姑娘可是还觉得该罚?”
话音甫落,岑行简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皱了皱眉。
她挪了挪位置,一双杏眸明晃晃地闪着不喜,小姑娘蹙着细眉,板着白净的脸蛋,本来轻软的声音都有些硬邦邦的:
“祁王慎言。”
她喊他祁王,拉远了距离。
然后她说:“谢玉照不是陕州知府,他也不会是陕州知府。”
说完,姜亦棠扭过头去,不再搭理岑行简。
岑行简意外。
意外于小姑娘对那位殿下毫不犹豫地信任。
半晌,岑行简终于反应过来,他是说错话,被讨厌了?
荣凌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。
岑行简轻啧了声,没搭理荣凌,这就是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,他把书圈起来碰了碰小姑娘的后背,姜亦棠扭头,郁闷地看向他。
小姑娘睁着杏眸,偷偷瞪了他好几眼,还自觉做得神不知鬼不觉。
岑行简闷笑:
“错了还不成。”
姜亦棠呆了呆,半信半疑地看向他,他这么好说话?
岑行简又道:“日后还要当很久的同窗,三姑娘赏个笑脸?”
姜亦棠犹犹豫豫的,到底被那句要当很久同窗打动,半晌,她瓮声瓮气地说:
“那你以后不许说谢玉照的坏话。”
岑行简无所谓,反正他和诸位皇子交情都淡淡,唯一有交集的五皇子还是位烂泥扶不上墙的。
等他一点头,小姑娘当真朝他弯眸笑了笑,阳光透过楹窗洒在她脸上,白净的脸蛋陷着两个浅浅的梨涡,乖巧轻软得不行,让人心尖都跟着颤了颤。
岑行简眼神轻闪。
他收回前言,小姑娘不冷,的确和想象中一样软和。:,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