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在下午的时?候,徐清麦会先给刘若贤上课,然后自己?再上孙思邈的课。有的时?候刘若贤也会留下来旁听,但?大?多数时?候她?听不太懂。
上完课,一天也就?差不多结束了。
晚上,哄一下周天涯,再和周自衡聊聊天,九点?准时?上床睡觉。
徐清麦只觉得这大?概是自己?人生中过得最健康也最规律的一段日子。她?甚至还胖了两斤。
而此时?,孙思邈所写的两封信,也都慢悠悠的终于来到了收信人的手?中。
吴兴。
姚菩提知道是孙思邈的信之后有点?惊讶:“孙道长从来不主动与我?等联系,这次却是为何?”
他的学生道:“老师拆开看看不就?知道了。”
姚菩提拆开一看,陷入到了沉思之中:“孙道长邀请我?等在五月下旬前往姑苏,与他谈医论道!”
他的学生眼?睛一亮,激动万分:“老师若是应承的话,可否带上我??”
他见姚菩提不回话,喏喏的问了一句:“老师……您不会不答应吧?”
“答应!怎么可能不答应?”姚菩提收起信纸,笑道,“我?只是在想,孙道长隐居山林,除了下山诊病之外从不过问世事,怎会忽然心血来潮要来姑苏谈医论道?而且他信中还言明请了许仕粱和徐家的人,估计还有其他人。”
学生一听,更激动了:“这必然是杏林盛事!”
“是啊。”姚菩提脸上露出憧憬之色。
他对?学生道:“现在离五月底还有一个月,你这段时?间可要给我?好好学,别到时?候堕了你老师我?的名声!”
弟子响亮的回答:“是!”
姑苏城,许家。
仆人送信来的时?候,许仕粱正在面无表情的烧着自己?的医书。
他的夫人在旁苦劝:“这是你呕心沥血所得,你何苦要把它给烧了?”
许仕粱淡淡道:“若不将经方烧掉,岂非人人都视我?许家为医家?祖上研究医学,本是为了自家人用,并非让其传道。此经方已经留在了我?脑子里,烧了也不影响。”
夫人深叹一声,也不好再说?什么。
这件事还得从几日前说?起。
许仕粱的一位下属,母亲生病了。他知许家从不救治外人,但?他在外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大?夫可以?救自己?的母亲,就?跪拜在了许仕粱的面前,磕头磕出血来,求他大?发慈悲,救一救自己?的母亲。
许仕粱最终还是出手?了,但?转头就?把自己?的经方烧了。
他看着铜钵里缓缓上升的黑烟,以?及钵中已经化?为灰白?灰烬的经方,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透。不知是后悔这次出手?,还是后悔自己?在少年时?日夜跟着阿耶以?及祖父学习医术的那些时?光。
这时?候,信送到了他手?上。
“孙思邈?!”看完信后,许仕粱深深的皱起了眉。
身边的夫人惊喜道:“孙仙长?”
孙思邈虽为道士,但?是在民间地位非同一般,尤其是传言他返老还童,求仙有得,即使是皇帝以?及世家都要对?其礼敬三分,奉为座上宾。
因此,许仕粱虽对?孙思邈组织起来的这个什么谈医论道有些不以?为然,但?依然回到书房写了一封回信,表示自己?一定会参加云云。
不过,等到这些书信来到江宁县,送到徐清麦与孙思邈手?中的时?候,估计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。
而现在,徐清麦除了看诊以?及学习之外,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让她?分出点?心神。
那就?是,手?工皂要开始出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