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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记得。”擎霄的神情却意外平静,不同于刚才面对莘回和沈卓时,如今一切被揭露出来,在南门穹面前,他竟然久违地感到松了一口气。

不用再伪装一切,不用再故作云淡风轻,压在他心里数十年的东西,终于有了一个闸口。

哪怕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。

“都是真的吗?”南门穹一步步走向崖边之人,他没有贸然攻击,对方也没有,但二人之间的气压,在无形之中一点点降低,也在一点点凝固。

南门穹那句话没头没尾,但两人都清楚问的是什么。

“都是真的,”擎霄背对万丈深渊,岿然不动,逐字逐句道,“私通魔族,修习禁术,下同劫蛊,一个不落。”

“失望了吗,师兄?”

最后一句话,轻飘飘落在空中,被风吹散,似乎变得比微尘还要轻。

却像一块重石,轰然砸在了南门穹心里,他骤然停住,身体像是灌满了铅,竟是半步都迈不出去了。

“或许我,从未真正了解过你,”比起失望,南门穹脸上神情更多的是痛心,“是我低估了那件事对你的影响。”

“竟会让你…堕落至此!”

“你自然不会懂,你又怎会懂?”擎霄垂眼看向他,不为所动的表情,似乎比磐石还要硬上几分。

“是你迷失了。”南门穹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。

“师兄,你高居宗主之位,受尽敬重仰慕,而我,只是一个被踩进淤泥里,永远都爬不起来的人,没人会注意到我,没人会看见我,”擎霄表面维持多年的面具一点点碎裂,压抑已久的情绪再难控制,在一句又一句中层层递增,“我恨透了这样的日子,恨透了这样十年如一日的人生!”

“我是亏欠了岑渊,可在此之前,我对不起过任何人吗?我对得起我那些弟子,对得起那些年被我救过的百姓,对得起师尊,对得起宗门众人,包括你。”

“就是对这天,我也照样问心无愧!”擎霄抬手直指雷鸣电闪的天穹,他始终站在昏暗处,就算有一丝微薄的光亮落在他身上,也迅速融入黑暗,多年来的满腔愤懑,却连个质问的对象都找不到,“但是凭什么?凭什么!”

他微微震动的眼瞳里,有悲愤,有不甘,有痛苦,还有…嫉妒。

嫉妒上天眷顾南门穹,眷顾所有人,眷顾世间万物,除了他。

他拼尽过全力,他想过千方百计,前半生从不信命的他,甚至无数次在心里祈求过上苍,最后他发现,只能靠自己。

只能用这种肮脏的手段……

罢了。

“所以你不惜修习禁术,还对那个无辜的孩子下蛊?”南门穹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的情绪,盖过了其他复杂难言的情感,他厉声质问,“你毁了他的人生,更毁了你自己!”

擎霄则道:“我的一切,早就毁了。”

他突然又想起不久前莘回说过的话。

如那人所说,当年的岑渊死在了寂衡峰,而更多年以前的擎霄,也早就死了。

该说上天恶劣,一个雷系单灵根的天纵奇才,偏偏让雷声成为了他整个后半生的阴影。

自此,他再也没使用过雷属性的法术,也再无法在修为境界上,实现任何一丝进境和突破。

造化弄人的是,偏偏岑渊,也是资质上乘的雷灵根。

偏偏他们两人,从灵根属性到可能出现排斥的体质,全都适配到极致。

后来的无数次,他都有想过,若岑渊不是雷灵根,若没有那一念之差,或许他们都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
以及祝枫。

当初擎霄想帮祝枫,是因为那孩子的遭遇,在祝枫身上,他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。

也许是因为,他也想帮一帮,当年那个不怎么走运的自己。

最后却发现,老天似乎还是眷顾祝枫的,只是运气来迟了些,依然只有他,是那个例外。

南门穹听见擎霄的话,表情一滞,像是突然哑火般,说不出话来。

就像是这么多年来,他知道擎霄一直在经历着什么,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不时慰问几句,聊胜于无地往寂衡峰送一些灵药补品。最终效果,也只是适得其反地在擎霄心里扎上几根软刺,拔不了,说不得,不痛,也不好受。

“你我何必在此废话,”擎霄没打算等他的回话,神情再度沉寂下去,“数罪并罚,按照门规,该作何处置,宗主你说说?”

称呼一变,两人之间本就低沉的气氛,瞬间冷了下去。

南门穹定定望着他,没有正面回答,深吸了口气,似乎还在抱有一丝希望,沉声劝道:“跟我回去。”

这是他给的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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