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家那头没大事,我都看着呢,倒是你,抑制剂不起作用了?怎么这次易感期信息素这么冲,我出门前可喷了三层阻隔剂呢,现在心里头都发虚。”
裴亦舟垂眸,休息过后又重新将拳套戴上:“我取了点信息素提取液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男人失语,精致的面容上满是错愕,“你疯了吗?你在注射那种药,以前那样强度的易感期你是还嫌不够吗?怎么敢做这样的事?”
裴亦舟不以为意,并且不打算改正:“已经做了,还有下次。”
男人彻底无语了,他知道裴亦舟什么脾气,一但认定了一件事,那就绝对没有回头的余地。
明明年纪不大,但是那说一不二的模样倒是吓人得很。
“算了,随你。那你再练会儿吧,等会儿打抑制剂疼晕了我可不管你,”男人说着又想到什么,“我说。。。。。。你那样不会是为了你枫京那个弟弟吧?”
“不该问的少问。”裴亦舟冷冷道,“看完就走,需要我提醒你吗,我现在还在压制信息素。”
男人闻言脊背一震,直接站起了身,“行行行我走,你自己注意点,有事叫医生。你要的人我都安排好了,联系方式你都知道的,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他说完,拿起外套就跨出了门,活像后头有什么猛兽在追。
裴亦舟看着那人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嗤笑了一声,没多言语。
地下拳场回归安静,他垂首,饱满的汗珠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流,带着浓重的信息素气味。
它直直下坠,在地上溅开了一道水痕。
上一次注射的抑制剂正在血液中缓慢的被代谢干净,覆在信息素之外的那一层薄膜逐渐消失。挂在墙上的时钟嘀嗒转动,裴亦舟的信息素浓度忽然又上了一个台阶,并不知不觉地变了味道。
那信息素不再清淡、香甜,反而微微泛着苦。
如果知道自己是这个味道,小宁还会喜欢吗?
会喜欢的吧。
好像不论自己是什么样,他都会用那充满亲近、保护欲的眼神看自己。
那样的感觉真是。。。。。。太爽了。
裴亦舟这么想着,右臂肌肉轻动,猛力挥出一拳。
早已不堪重负的沙袋瞬间被打裂开了一道口子,砂砾锯末顷刻间沙沙淌出,一时之间满地狼藉。
*
暑假的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间。
宋月黎一想到儿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,多少还是心焦,晚上觉都睡不安稳,翻来覆去叹气。
裴松墨刚从外面回来,坐在床边低声安抚她:“裴家本家就在宁江呢,我也和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,小宁有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帮忙的。”
宋月黎哼了声,转过身:“你还说裴家呢,他们一家子人太多太乱,就是个是非之地,当初就想让亦舟别回去算了,谁知道他们这俩小孩现在一个两个都往宁江跑。”
“你说的我都清楚,”裴松墨叹了口气,但面上仍是从容,“他们俩背后不还有我们吗,你放宽心,孩子总是要长大的。”
房门之外,裴宁彻底结束了钢琴课程,顺道还从林夏那学了点吉他,收拾行李的时候把大大小小他会的乐器全部装了起来。
裴宁这行李一收拾就是好几天,而在他快要出发的时候戚栩也来了一趟。
这么长时间过去,戚栩已经对他要去宁江上学这件事接受良好。
“其实我还是不懂,留在枫京不挺好吗,你看看裴叔,前段时间文书下来了,现在简直是高升!外头多少人想进你家门还进不来呢,都挤破头了。”戚栩坐在窗边的地毯上絮絮叨叨。
裴宁头也没抬:“老留在一个地方多没意思,再说了,我哥一个人待在宁江多孤单啊,我过去正好和他做个伴。”
“我哥我哥~”戚栩故意做作地重复,“你每天就知道你哥。”
“就这样怎么你了,别念叨我了,到时候我从宁江回来给你带礼物,怎么样?”裴宁把t恤叠好放进行李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