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可能图的,她也后知后
觉地大概猜到了。
所以她现在在问。
她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。
这是许廷州第一次不敢直视秦映夏的眼睛,她的眼神太干净太纯洁,也太过执着。
但凡秦映夏没那么认真,他都可以随便跟她嘻嘻哈哈揭过去。
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,她又重复一遍:“为什么亲我?”
他该怎么回答呢。
该怎么告诉她是因为最单纯的悸动,与最原始的欲望呢。
旖旎的空气中,两个人的视线紧紧缠绕,他的头微低着,她的头微仰着,卧室很大,平层很大,浦西很大,宇宙更大,可他们眼中却只盛得下彼此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许廷州终于扯了下嘴角,他不想用语言回答,抬起右手径直落在秦映夏的颈间,探身强吻住她的唇,做了他这七八年来最想做的事情。
上次,他从她唇边咬下了半颗草莓,上上次,他从她嘴里掠夺了一点草莓尖尖。
而这次,他们的唇齿之间不再有任何阻隔。
一开始,许廷州给了秦映夏推开他的机会与时间,但是秦映夏没抓住,他便不再隐忍,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,让软舌长驱直入,肆无忌惮地汲取她口中的氧气。
当然,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,揽住她纤细的腰肢,不轻不重地将她带向自己。
因为距离的拉近,秦映夏不得不将头再仰起来一些,被迫与他接吻。
也因为太过猝不及防,她没有进攻,也忘记防守,任由许廷州将她口中的氧气取尽。
在那停滞的时间里,秦映夏的感官再次被无限放大。
烟草味的舌,炽热的呼吸,微凉的手掌,以及他带有侵略意味的气息,全部在那一瞬间暴露无疑。
终于,许廷州在秦映夏快要因为缺氧窒息的时候放开了她,但也仅仅是离开了她的唇。
重新呼吸到空气的秦映夏,就像搁浅后重新回到水里的鱼儿,她小口而急促地呼吸着。
同时,她又眼中含泪,脸颊涨红地望向许廷州深邃的眼底。
许廷州右手上移,捧住她的脸,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眼角,看着她潮红的脸,淡淡笑出声:“秦映夏,需要我再教教你怎么接吻吗?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缺氧脑子短路,秦映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说的话只从心,不过脑子。
她说:“可以吗?”
许廷州没成想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,他浅笑一下,旋即重新低下头,对准她的唇。
在许廷州覆上去的那一秒,秦映夏又下意识地闭上了眼。
她的手,也不再是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,而是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许廷州颈间。
这次,她知道如何发起进攻,也知道在被他侵略时适当防守。
只是不过半分钟,突兀的手机铃声倏然打破了此刻潮热的旖旎气氛。
是许廷州口袋里的手机在响在震动,他本不想理会,可那电话好像他不接,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。
与此同时,秦映夏也推开许廷州的身体,拉开与他的距离,远离他的薄唇,低着头红着脸羞赧地提醒他:“先接电话。”
许廷州轻笑一声,听话地掏出手机,看到了韩斯年的名字,他毫不避讳地当着秦映夏的面接电话,可秦映夏却赧然地走开了。
他将手机放在耳边,进到卧室,反手关上门,只听那边人说:“不是说不打草惊蛇?”
许廷州心情愉悦,但没听懂韩斯年在说什么,耐着性子问:“什么打草惊蛇?”
“你没看热搜吗?你的微博已经沦陷了。”
闻言,许廷州嘴角含着笑意消失了,他跟韩斯年说了声“先挂了”便挂断电话。
在他把那条微博发出去之后就再没打开过微博,刚刚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,他还没来得及关注后续。
整个电话过程中,他的视线也从未在秦映夏身上移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