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映夏给他解释:“别的结婚对象。”
许廷州的眸光忽然暗了下来,他摇头: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也许会去抢婚,也许会去参加你的婚礼。会祝你好,但不会祝你们幸福。不过,大概率是会去搞破坏的吧。”
“去当小三儿破坏别人感情吗?”秦映夏开玩笑地给了一种假设。
许廷州却答得认真:“不是没可能。不在许家,我怕你受欺负,看起来那么温顺听话的一个女人,在自己家长辈都说一不二,更别说在公婆家了,我不敢想他们会把你拿捏成什么样。虽然我有能力,但是我并不能保证你不受到一点伤害,就像前几天那样,也终究有我权利以外够不到的地方。但是在我身边,我敢说我能拼命护你。”
闻言,秦映夏再一次湿了眼眶。
“为什么你会代替你哥跟我领证?”秦映夏的声音又染上哭腔。
“因为不想让你难做。明明已经定好的事情,因为我哥的不管不顾,让你下不来台,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。而且,我也想再争取一次,看看我们有没有未来,看看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。”
秦映夏笑了,她揽住许廷州的脖子,抱住他,与他脸颊相贴,边哭边笑:“许廷州,你赌对了。我们会有未来,我又爱上你了一次。”
好像之间的很多步骤她都可以不要了,她一直都敢爱敢恨,也一直拿得起放得下。
爱就是爱,不爱就是不爱,既然承认了爱他,就会重新接受他的一切,而且秦映夏发现,这么多年,许廷州真的没怎么变,还是那个性格,还是那副模样。
许廷州左手放在她的腰间搂住她,右手轻拍她的背。他没有说话,但是嘴角带笑,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。
他想。
这一次,应该是一辈子了。
秦映夏身体后仰,脸上还挂着泪,她红着眼睛看他,一句话也不说,却是一会哭一会笑。
许廷州环着她的腰,吻去她眼角的泪。
被秦映夏问:“咸吗?”
许廷州毫不客气,实话实说:“咸。”
眼泪本就是咸的。
“真的是咸的吗?不是说爱人的眼泪是甜的吗?”
许廷州配合她:“那我再尝尝?”
秦映夏的头凑近许廷州:“你再尝尝。”
许廷州再次吻上去,触到之后,稍微舔了下唇,竟是真的尝了尝味道。
秦映夏问:“是甜的吗?”
许廷州没有改口,摇头:“咸的。”
秦映夏破涕为笑,重新搂住许廷州的背,许廷州轻拍她的背,她声调有些娇嗔:“你好烦啊!”
抱了一会儿,秦映夏松开许廷州的脖颈,但手还在他脖子上放着,与他拉开一点距离,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不过这个问题,你可以选择不回答。”
“你问。”许廷州左手揽着她的腰,用右手指肚轻轻给她抹着眼泪。
“那人说,15年前,爷爷可以放弃你,只救你哥,什么叫可以放弃你?人是可以被放弃的吗?”秦映夏的声音很小。
话音落下,许廷州怔了一瞬,偌大的房间陷入沉寂。
他们互相望向彼此,许廷州良久没有说话,他回想了自己十三四岁时听到的东西。
顷刻后,许廷州像是投降一般,倾身抱住了秦映夏。
抱紧,再抱紧。
许廷州从秦映夏身上汲取着那股让他安心的味道,他让自己尽可能平静下来。
等许廷州再次开口的时候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,他叫她名字:“秦映夏。”
秦映夏也用力抱住许廷州,在他耳边“嗯?”了一声。
“其实,如果不是因为我哥,我根本就不会出生,我的存在,只是为了救他的命给他治病。这是我13岁的时候听家里阿姨说的,我没有求证过,也不敢问,怕得到肯定的回答,所以在听到那几个人说那句话的时候,我是松一口气的。”
后来,许廷州也查证过,确有此事。
说话的
间隙,秦映夏的手腕一直活动,手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只是当许廷州那句话说完的时候,秦映夏的手掌悬在了空中,没有落到许廷州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