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蛋乌琪,太操之过急。
她花了数月,才能跟如现在这般,跟赫连煊沾沾边。乌琪直接脱衣裳扑,没被当成刺客砍死算她命大。
赫连煊神色变冷,“孤搬来这里多天,你没见人影,现在特意过来,就是专程为她求情?”
穆凝姝随手取他一簇头发,编出条松松的麻花辫,道:“你忙得很,我何必来讨嫌。自是有事才过来。乌琪这事不全怪她,也赖我忘性大,没及时替她打算。”
赫连煊越听越不对。
他不动声色,三言两语引得穆凝姝将春月夜之事,以及近来计划的二度献舞和盘托出。
难怪春月夜那晚,他隐隐感觉,她神情言语皆显慌乱。
明明说过“有惊喜”,却前后言行不一致,仅仅拿月色搪塞。
原来,乌琪才是她给他准备的惊喜。
听她的意思,今日即使乌琪不来,她也会亲自挑个良辰吉时,给他进献佳人。
赫连煊面色黑沉,冷声道:“穆凝姝,你把孤当什么,你们姐妹间随意送来送去的人情?”
穆凝姝愣住。
糟糕,他误会了。
他性子强势,位高权重,哪里肯让人充当人情。
她解释道:“不是的。我只是想让你开心。我——”
赫连煊听不下去,“你觉得孤现在看上去开心?好,行,不妨更开心点。”
见他抬起手,穆凝姝缩成一团,死死搂住他的腰:“说好了不踹的!坏男人才家暴,我、我会哭的。你最讨厌女人哭了所以不要惹我!我真的会哭哦——”
赫连煊将她扯下来,按到桌上,双腿夹住她的腿,单手反绞住她双手手腕,扣在头顶上,死死盯住她。
猎物彻底被猎人控住。
仰躺着,动弹不得,任他施为。
他低头,唇停留在她脖颈边。
想咬她。
一口、一口撕咬出她血肉,她的心,看看里头到底装着什么货色。
必定,
血是冷的,
心是黑的。
***
一炷香后,穆凝姝被扔出王帐。
札木尔望着她,目瞪口呆,“凝姝阏氏,你、你的脸……”
穆凝姝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,摸了下,朱红已干,蹭不下来。
她放弃挣扎,淡然道:“看什么看,恋人间的情趣。大惊小怪。”
札木尔颤抖道:“是吗……单于这么有情趣?我竟从不知道。”
穆凝姝语重心长,道:“小扎啊,谈过恋爱没?没谈过?那得赶紧谈谈啊。你天天只知道工作和加班,很容易落伍的,久而久之,察言观色功力也会下降,还有打一辈子光棍的危险。你看,单于谈了恋爱就是这么有情趣,如今草原上的姑娘都喜欢这么玩……”
忽悠得札木尔忧心忡忡,穆凝姝飘然逃走。
跟赫连煊混久了,她胡说八道功力见长。
回到帐中,对镜一看。
好好的脸,双颊和额头拢共顶着三只朱笔画的大王八。
她“噗嗤”笑出声,打来盆清水,边洗边笑。
感觉自己疯了。
连他这么作弄她,她都只觉他幼稚得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