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种种，都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心脏上，顺着嘲笑他的愚蠢。
闻声祁曜殷哑火半晌，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，他只记得……
当时见着那幅画时他心脏一揪一揪的，酸涩的难受，等他回过神却早已把那幅画给拍下来了。
这没法解释，但要是他不解释小东西怕是得跑了，他难得着急忙慌挠了挠头：“妈的！那幅画上的到底是人是鬼我怎么知道！老子又不认识他！”
裴洛羽顿了下：“？”
“什、什么意思？”
“字面意思！”祁曜殷“啧”了声，“画上的真人假人，是人是鬼我怎么知道？要是你硬要说那是我的白月光，也不是不可能，除非画上的人是你！”
裴洛羽：“……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原著最后提的那一嘴隐晦的感情线是怎么回事？
越想越觉得心脏酸涩，他抿唇抽噎了下，眼眶又红了：“可是你最后有感情线啊……”
祁曜殷：“？什么线？”
唔！意识到说漏嘴的裴洛羽赶紧捂住自己的嘴，他拼命摇头，心脏忐忑的怦怦直跳。
祁曜殷凝望着裴洛羽，神色淡然的把又想跑的裴洛羽捉回来：“现在还是不愿意说？”
裴洛羽：“……？”
对上男人淡然从容的深邃眼眸，他怔愣了许久，脑海把之前的一幕幕都闪过，那些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“不可思议”的事……
原来，老家伙早知道了。
“先生……”裴洛羽手不知觉攥着床单，长睫轻轻颤动着，反问道，“……不愿意说什么？”
他心中有答案，却不明确。
但下一秒，祁曜殷坐实了他的猜测。
祁曜殷道：“小东西，我该叫你什么？”
紧攥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，他刚才一直绷紧的身体在对上男人未曾变化过，更未曾出现惊恐的眼眸时，他身体一下子泄了力软在祁曜殷身下。
“……裴洛羽。”裴洛羽轻声道，“也是裴洛羽。”
“好，裴洛羽。”祁曜殷抱着裴洛羽，在他的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下，“小羽，小东西。”
手搂上男人的脖子，裴洛羽轻轻呜咽了声，跟只才足月的小奶猫似的。
“……可是。”他往男人怀里拱了拱，头埋在男人怀里，哼唧道，“先生你当初拍下这幅画是因为它有收藏价值会很值钱吗？”
等了好一会儿裴洛羽都没有等到祁曜殷的回答，他从男人怀里抬起头，两人四目相对，他忽然眼泪就从眼眶掉下来了。
“……大骗子！”
他一把推开祁曜殷冲出房间，正在苦恼该怎么解释的祁曜殷赶紧追上去。
刚才他还以为躲过这茬，谁知道小家伙没听到答案又再次提起。
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也没法想一个像样的理由，因为不管怎样好像都很奇怪。
追着裴洛羽下楼，他看见裴洛羽去储物间拿了把锄头，然后恼怒矜贵的把院子里掉落在地上的花捡进袋子里。
他一脸疑惑：“小东西你干什么？”
裴洛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：“埋葬我死去的爱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