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曜殷看了眼时间，凌晨四点半。
“过了……过了零点了！”裴洛羽有些无措的转头四处张望着，微哑的嗓音染上哭腔，“我要送给先生的画不在这，好像在、在酒店，对，是在酒店，我，我……”
“没事的没事的，出院后就能看到了。”祁曜殷赶紧握着裴洛羽的手安抚着，“小羽乖，时间不早了，先睡一觉好不好？”
抿了抿唇，裴洛羽垂眸看着男人握着他手的手，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，他倚靠在祁曜殷怀里，轻轻点点头。
“先生，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宝贝。”
宝贝……裴洛羽听着这两个字身体轻轻颤了颤，在杂乱繁多的记忆库里恍然掠过以往的记忆。
在……上一辈子？是了，是上辈子，老家伙偶尔也会这样叫他，可是……
后来自己亲手把他推开了。
现在老家伙会对他好，不过是因为他忘记了以前的自己，要是他记起那个自私的自己，他……还会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温柔的哄他吗？
不，他不能让老家伙想起以前的事！
祁曜殷瞥了眼裴洛羽又攥紧了几分他衣服的手，佯装没发现的把人抱着轻轻顺着他的背。
“乖，先睡一觉。”
裴洛羽乖乖的应着，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但是却没闭眼，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困了还是药性原因，裴洛羽终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。
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裴洛羽的肩膀上，祁曜殷低眼凝视着即使睡着了还一直紧攥着他衣角的小家伙。
望着裴洛羽泛白的小脸，他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，蹙着的眉心皱的很紧。
裴洛羽今天的状态很反常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。
住了一晚医院，早上医生又给裴洛羽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祁曜殷才办了出院手续。
回到酒店，裴洛羽第一时间牵着男人的手往他放画的房间走去。
他掀开盖在画上的画布，映在男人眼里的是一幅很美的紫藤萝，紫色的瀑布倾落，带着它要诉说的爱意。
“……先生，喜欢吗？”裴洛羽小声的问着。
紫藤萝，男人最喜欢的花，所以上辈子……他就算不能陪他走到最后，但好歹和老家伙最喜欢的花待在了一起。
“喜欢。”祁曜殷抚上裴洛羽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唇，笑道，“我家裴老师专门为我画的，喜欢的不行。”
裴洛羽绷着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，他弯了弯眉眼手搂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继续刚才那个吻。
他亲的急切，可是又实在青涩得紧，有时候因为着急差点牙齿磕到了嘴唇，难过的轻轻呜咽了声。
“张嘴。”在裴洛羽的唇上亲了亲，祁曜殷俯身把裴洛羽抱起，后者下意识长腿圈住男人的腰身，低头乖乖的微张着唇。
祁曜殷一手托着裴洛羽的臀一手扶着他的脊背吻着他的唇，这个吻与以往不同，温柔而缠绵，撩的裴洛羽有些急切的哼哼了两声。
“……要，还要。”裴洛羽轻声道。
回到他们睡觉的主卧，祁曜殷抱着人坐在床上，亲着亲着裴洛羽把祁曜殷推倒在床，然后坐在他身上。
他伸手去扯祁曜殷的衣服，刚把男人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，他的手就被男人摁住。
“怎么了？”裴洛羽委屈的看着祁曜殷，“我想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