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礼摇摇头。
“‘窥镜’组织成立于十几年前,那时候的化灵者是现今的好几倍,可谓是妖祟肆意,而这个组织在当时最为横行,据传只有虐杀足够多的生灵数目才能获取加入的资格,不仅如此,组织内部还会定期秘密举办所谓的“狩猎”游戏,顾名思义就是去猎杀其他的生灵,包括同类。”
司折夙越说越玄乎,虞礼越听脸色越不好。
“他们还会给游戏设置高额的奖品,吸引来很多圈内圈外的关注,给当时的社会带去了很大困扰,也让百姓们终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,后来还是几处城隍联手镇压了数次,抓捕了大批成员后该组织才渐渐消停,据说地府之下的某处现在还关着当时作乱的组织头目。”
“那为何现在这个组织又重新出现了?”
司折夙闭着眼睛一副万事无忧的模样:“这个我们也还在追查中,不过无需太忧心,上面请了一个背景了得的大佬前来处理,就在这几天正式接手了东南区的御灵馆,可惜之前去送资料没见着本人,据传是在世的最后一位城隍鬼帝,好像叫柯聿来着。”
原来那个男人名字叫柯聿,虞礼的手不禁摸了摸腰间的翠青玉佩。
她神色暗淡望着沉沉水面,远处岸边山体的轮廓渐渐显现,幽长阴暗的山间小路上是一个个亡魂被鬼差拘引着往上而去,盏盏引魂灯在山间四处发出微弱的光,灯灭则魂消。
每一个进入地府的亡魂都必经‘哀绝山’,不少亡魂因此迷失在那山林之中永远走不出去,尤记得崔泽带她第一次走的时候,她一度奔溃数次欲逃跑,在那难以区分现实与虚幻,更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实,是崔泽一次次逼着她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人类死后悔恨生前行径,但活着时却又肆意挥霍大好时光。
夜幕降下,欲望在城市角落不断滋生。
‘LY酒吧’灯红酒绿,杂乱的音乐声下是年轻男女交织的各色欲望。
一杯色泽晶莹剔透的白兰地被推到了倚靠在吧台前的高大男人面前,男人身型欣长一身高定西服,矜贵帅气,举手投足间慵懒随性,男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薄唇轻抿,喉结滑动,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禁欲之感。
男人身上气质太过出尘,与这间简陋低俗的小酒吧格格不入。
在场不少女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得放在男人身上,甚至吸引到一些男性的注意。
但是男人蛮不在意的向酒保要了一瓶酒,随后走到酒吧一处半开放的雅座,径直将酒放在了一伙年轻人面前。
三男两女的一伙人正喝着酒聊着天嬉闹,突然来了个年轻英俊的陌生男人,几人皆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多个人不介意吧?”
男人正是柯聿,他语气轻缓,眼神却暗含危险,他的出现顿时让在场的两名女人眼前一亮,其中一个打扮性感的长发女人立时露出笑容,给柯聿让了座。
但另外三个男人却都面色不郁,特别是其中一个染着一头红发的男人,立时便站起身借口先去趟洗手间,行色匆匆穿过人群向着走廊尽头而去。
红发男人一身痞气,暗沉的肤色,发青的眼角,一看就是常日混迹夜场气血亏空的模样,此刻他一脸惶恐焦急,打开洗手间的门躲了进去,反手将门反锁。
连忙拿出手机开始播打电话,但不知为何往日畅通无阻的电话此时却久久未接通。
男人急的一把将手机砸了出去,洗手间的镜面顿时四分五裂。
他在碎裂的镜子里看到了刚才那个年轻男人的身影,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。
“你还真往洗手间跑,警惕性太差了。”
略带讥讽的低沉嗓音在这间窄小脏乱的洗手间响起。